「还有,我家相公与那何必原本是同窗,何必他一心只求圣贤书,家境清贫,而我相公却早早经商,家境富裕。」
「那何必定是嫉妒我家相公,所以才狠毒的杀害了自己的亲儿子,他这是想要我老曹家断后啊。」
见状,曹升也完全不顾同窗之谊,连连附和。
「大人,虎毒尚且不食子,您一定要严惩何必,还我儿一个清白啊。」
何必听闻这不要脸一家的供词,早已双目猩红。
「曹升,放你娘的狗屁,我儿尸骨未寒你竟说得出如此污蔑之话,你也不怕我儿头七找你索命吗!」
「就你还经商!我去你妈的,像你这种暴发户肯定都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曹升也不甘示弱的立马回嘴。
「何必,你才是杀害你儿子的凶手,你儿子要索也是索你的命!」
如不是有捕快押着,二人怕是要在公堂之上大打出手了。
「肃静!」
惊堂木一响,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来人,请仵作验尸,本官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很快,何方的尸身就被捕快抬了上来。
破碎的头颅,扭曲的五官,令在场众人唏嘘泪流。
何必更是一度不顾阻拦的冲上前,抱着那血肉模糊的尸体哭成了泪人。
「儿啊,都怪爹没有保护好你啊,竟然让你被那畜生夺去了性命啊。」
「爹无能啊,为你报不了仇。你若安泉下有知,就上来索曹家人的命吧。」
我招了招手,示意捕快赶紧把何必拉开。
仵作便连忙上前查验何方的尸体。
不一会儿,仵作便面色沉闷的开口了。
「启禀大人,头部的伤口并不是死者死亡的真正原因。」
「死者口腔与腹部内有泥土,腹部肿胀,应当是在头部遭受剧烈的伤害后晕厥,再被活埋窒息而死。」
我掩嘴轻咳,似是在表达我的惋惜之意。
听见「活埋窒息而死」这六个字后,何必仰天一声哀嚎,「我的儿啊」,便彻底晕厥了过去。
「来人啊,快请大夫!」
大夫来的很快,「回禀大人,此人晕厥乃急火攻心所致,待醒来后,喝几副汤药调理便可。」
我点了点头又挥手示意大夫先行离开。
「曹文,你且将那日所发生的一切细细道来。」
曹文先是瞧了我一眼,又在他母亲的疯狂示意下才缓缓开了口。
「那天何方约我一起上山砍柴,途中经过他家的苹果树,我只说口渴了,能否摘两个吃吃,何方却想也没想的一口回绝了我。」
「我与何方情同兄弟,他竟然连个苹果都不愿意赠与我,我当即便和他闹起来脾气,一个人走向了另一片深山捡柴。」
「等我回到家时,何方的父亲就跑来了我家问我曹文去了哪?」
「我当时还在气头上,便告诉何叔叔我与何方出门后便已分道扬镳,不曾再次见过何方。」
「可谁知,那竟成了最后一面。何方他居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