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韩菲菲带着沈倩离开，都没人再开口阻拦。

萧澈盯着她离去的背影，脸色微冷，目光沉得厉害。

出了宴会，回到车上。

韩菲菲忍着小腹传来的异样，哑着声让沈倩替她把车后座的药片取出来。

龌龊事见多了，她早就做好了周全的准备。

只是沈倩见她满脸潮红，到底吓坏了。

韩菲菲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安排助理把沈倩送回去，自己则停在车上，缓解残余的药效。

等到她彻底舒缓后，韩菲菲才独自开车回了别墅。

刚到公寓门口，一辆熟悉的车就停在停车位。

韩菲菲顿了下，二话不说地收回目光往自己公寓走。

车边，萧澈咬着烟，眯着眼两步并三步追上去。

到了房间门口，萧澈倚着门，冷脸不悦地俯视着她：“瞎了？”

他身上有沈熙残余的香水味，窜进韩菲菲的鼻腔，韩菲菲有些反胃，她身心俱疲地推了推萧澈，神色淡淡的：“我今天不想要。”

她冷淡的模样也很明艳动人。

萧澈掐着她的下巴，嗤笑道：“方才在晚宴上，替艺人出头不是挺能耐的吗？现在轮得到你说要还是不要？”

他低头吻下来的时候，韩菲菲脑中掠过他和沈熙纠缠的样子，还有方才他冷眼旁观的模样。

他和那些林导张导又有什么差别。

在他们的眼里，恐怕女人最大的价值不过就是这张勉强入眼的皮囊。

玩物而已，不过如此。

她胸口堵的厉害，憋着这口气猛地将萧澈从身上推开。

趁着萧澈惊愕的瞬间，韩菲菲狠狠踹了他一脚:“滚远点，我嫌脏，我不想要！”

“你是不是……”萧澈刚黑着脸，想骂人，却瞥见她眼角的泪水落下，狠戾的话一个字没蹦出，活生生被气笑了。

柔和的灯光下，韩菲菲泪光闪烁，抿着唇满心疲惫看向他。

萧澈满腔怒火散尽。

他冷着脸将她扯进屋内的沙发上，狠狠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哭什么？今晚你明知那杯酒有问题，还不知死活地喝下去，那个姓沈的艺人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

韩菲菲抬起头，恰好撞入男人冷漠的黑眸里，那双带着戾气，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瞬间将她带回两人的初见。

她看向萧澈，哑着声反驳他:“萧澈，沈倩才十七。”

沈倩这样的小姑娘不必卷进不堪里，也依旧可以追求灿烂光明的未来与梦想。

而不是让沈熙如同戏弄她一般，让她不能再起舞、失去清白，为了弟弟治病的二十万，狼狈不堪。

萧澈神色淡漠，“那又如何？我用二十万买了你，不是让你把自己送到别人的床上。”

韩菲菲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她早就明白的，她的喜怒哪有那么重要。

自从她为了二十万，在萧澈面前低下头，卷进他和沈熙之间，她早就没了彻彻底底的自由。

不知过了多久，韩菲菲抬眸，柔顺而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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