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她有关跟谁有关,要不是她撺掇着,你能这么糊涂?”
姜大夫人顿时动怒,她儿子是多金贵的人,向来修持己身,从不出错,京中谁不赞他一声好脾性,可偏偏摊上昨日的事情被人讥讽嘲笑。
“姜姝兰本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女,你怜她出身,想要抬举她我不拦着你,可是我和你祖母有没有与你说过让你别做的太过?”
“你父亲让她充作庶女已经是给了她脸面,回头找个不错的人家将她嫁了就是我们姜家仁慈,可是你倒好,居然让她踩在了予眠头上!”
姜姝兰被骂的身子轻颤,眼泪滚落。
姜瑾修心有不忍:“母亲,姝兰从来没想要踩在谁头上,是予眠心胸狭隘,又百般刁难姝兰,我才忍不住训斥予眠。”
“昨日?山的事情是我的错,是我顾虑不周才会让予眠生气,等她回来后我定会好好跟她解释清楚……”
“解释?你知不知道阮烟雨去了铖王府!”
姜瑾修脸色一怔。
一旁站着姜鸿沉声开口:“今日在钱家,晏瑄亲自送了予眠过去,你与谢寅他们三人昨日在灵云寺做的事情全被人知晓。”
“铖王妃大怒之下当众打了谢寅,予眠也揭穿了姝兰身份,事后铖王妃便直接将予眠带回了王府。”
姜瑾修既是没想到予眠会牵扯到那位容督主,更没想到她居然没回府。
他以为予眠已经回来了。
姜鸿似乎是看出他心思,沉着眼道:
“予眠昨日因惊马坠崖,若非晏瑄凑巧路过,她现在早就已经没了命,可哪怕是捡回了一条命,她也伤的极重。”
“今日在钱家赴宴的那些人,都亲眼目睹予眠被晏瑄的人抬着进的钱家,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儿完好的地方。”
姜瑾修脸色一白。
他以为宫中时傅来庆是故意说话激怒他,以为他是夸大其词。
只是在?山一会儿而已,予眠怎么会伤的那么重。
“你知道外头现在都是怎么说的吗?”
姜老夫人面色冷凝:“那些人说,你心肠歹毒祸害亲妹,我们姜家卑鄙无耻,欺辱没了爹娘的二房遗孤。”
“予眠是你二叔二婶唯一的血脉,她昨日要是真的死在了?山,外头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就能戳碎了你的脊梁骨。”
姜瑾修脸色血色顿消。
姜老夫人说道:“我原是想着,以铖王妃的性子定会为着予眠的事情找上门来,哪怕她像是教训谢世子那样打你一顿,或是要拿着姜姝兰出气,掀了咱们姜家屋顶,那至少说明事情还能有得商量,大不了我这把老骨头出面替你求情,她与予眠总能看在我的面上将事情抹了过去。”
“可是从早上到现在,从予眠进了铖王府,就没有一个人来过姜家,更没人来质问过我们,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姜老夫人的话让姜瑾修脑子一空。
他如何能听不懂姜老夫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