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肝!”亲王站起来嚷嚷,“你别激动,你你你你想要什么,你说,我都答应你,千万别动我儿子。”
“你让他们,放我走!”那舞女也紧张到了极点,声音带着哭腔。
“好好好,我是亲王,这里我说了算,我让他们都退下,好不好?”王爷一把拦住马骥,作势就要把他往外推,马骥却硬是立在原地不动。
那舞女左手一摆,张开腰带,只见腰带立刻散成了六条刀锋一样的缎带,将她的周身护了起来。她擒着小世子,一边戒备,一边缓步往后门移动。
在场的宾客都不敢作声,只有马骥,压低重心,目光紧缩住她,在她身旁一丈远的距离,跟着缓慢地移动。
“马骥!放她走!不得擅自行动!”建安亲王生怕他刺激到舞女,对自己孩儿不利,恶狠狠地提醒道。
这千钧一发的对峙让木饱饱也不禁摒住了呼吸。
此时,只听明镜小声嘀咕了一句,“好机会!”
只见就在马骥与舞女身位交错的刹那,马骥抽出锋利的长剑,直指挡在她身前的两根腰带,势在砍断它们夺过孩子。
谁能想到,就在剑锋接触到腰带的刹那,缎带缠绕起来,卷着剑身,立刻从极硬的形态化作了柔韧的布匹。
砍不断,它会自己扭动。马骥这才意识到。
“哼,妄想砍断我的腰带?”舞女发出冷哼的瞬间,那缎带缠着马骥的长剑在空中回旋了一周,而后落向舞女怀中婴孩的脑袋。
“啊!!”台上一直在发抖的侧福晋哪里还坚持得住,一下晕死了过去。
来不及了。
马骥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用力推了一把舞女,女孩和小世子一起向后倒去。
而他自己的侧颈,直迎向刀刃。
“完了!!”木饱饱失声叫喊,心也一下悬到了嗓子眼。
隔着半个会场,她的双眼却能看清他和兵刃的距离。
怎么办??她的脑子急速地转动着,却搜索不出一条有用的线索,仍是一片空白。快要窒息了,她不禁责怪自己,每当关键时刻,怎么会如此没用?
咦?可是,那剑怎么好像在半空停住了?
哎?为什么周围这么安静,连一丝风声都听不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
不远处传来那个不怎么好听的大笑声。
“阿川?你在捣什么鬼?”木饱饱愤怒地冲口而出。
但阿川并没有现身。
“是你在捣鬼啊饱饱。”他在一片虚无中说。
“我什么也没干啊?!”
“你发动了时停,这应当是你本身就会的法术。不得了呀,你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掌握如此高阶的法术呢?看来我没有指望错人啊!哈哈哈!”屹川不仅不为眼前的情况紧张,竟还有些得意。
“那,现在我该怎么办?我又要怎么撤回法术呢?”
“怎么办?做你该做的,去救你关心的人。其他的,遵从你的内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