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夕阳的光撒在了窗台上,倒出了纯白色窗帘的身影,医院的楼道里,偶尔有三三两两的护士匆匆而过。
胡小狸站在楼道里盯盯的注视着沈落秋,阵阵的苍凉夹杂着心酸从心底向上蔓延。
“是你做的吗?”
“.............”
“告诉我,我想知道答案”
她捏紧微微颤抖的手把它们背在身后,有汗密密地从手心里溢出,一层又一层....
“嗯!是我做的”眼睛里晃过几分踌躇,但是他还是把话坚定地说了出来。
“呵呵,是这样啊....”失落的眼掩藏不住泪水,她笑,笑得美艳如花,笑得人心痛如绞。
“你...什么都不想解释么?”
“嗯!不想解释,放心把,我会照顾好小恬的,把她交给我把”
“就只有这样吗?”
更多的泪水沾满了她的脸颊,她抬手抹掉它们,睁着不甘的眼睛看着他。
“抱歉!”
胡小狸缓缓地收回放在沈落秋身上的目光,转过身子好似喃喃自语,“现在说这么多还有什么意义,一句抱歉能代表得了什么,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都不!”
望着她落寞的背影,他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拐进楼梯间,全身的力气登时被抽空,她无力地靠在墙上滑下。
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她以为她不会在意了。
她以为过去的就都已过去了。
为什么胸口里的那颗心脏会像炸了一样的疼痛?
为什么她只要一看到那个叫沈落秋的男孩子就会心痛?
她抱着脑袋无声地把眼泪和不甘埋藏在膝间,现在的大脑浑浊地好似一汪一眼望不到底的泥潭。
胃里一遍又一遍地发出了痛的信号,一波接一波地疼痛疼得她把自己的头部又往膝间深埋了一下,而疼痛丝毫没有减半,她才想起来,今天好像一天都没有吃饭了。
呵呵,谁会在意?
她只是个无名的配角。
想到这里,她擦干了眼泪站起身,在立直身体的那一霎那,更多的疼痛压制地她身体一倾,差点倒在了地上,她扶着楼梯把手顺着台阶一级一级地下着,像是年迈的老太太一样的滑稽,而她却丝毫不在意。
走到了一楼,胡小狸捂着肚子走到了前台。
“拿四盒止痛疗效较好的药”
前台的大叔怪异地看了她两眼后转身拿了四盒药递给了胡小狸。
接过药,付了钱后,胡小狸看了一眼药盒,蓝白相间的底纹上写着大大的几个字————氨酚曲马多片。
大概看了一眼说明,她便打开了药盒取出四片药片干咽了下去。
胡小狸提着塑料袋走出了医院,穿梭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看着形色匆匆的人们,她竟迷茫了,这一个月,她都做了些什么?
她低下了头,走着走着竟和穿着一双高跟鞋的身影相撞。
胡小狸抬起头想道歉,当看清面前的那张脸后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