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现场，大爷坐在椅子上匪夷所思：“我收垃圾这么久了，什么东西都见过，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尸体！”

“怎样的尸体？”

“尸体没穿衣服，身上还有一些淤青痕迹，摔的脑浆迸裂，眼珠还…总之很可怕……”

“其余什么奇怪的事情还有没有发现？”

“没有……只是，闻到了一股香味。”

香味？

很快法医就来了，将尸体先做了一个基本检测，确定死因是因为坠落伤亡，也就是说，这个女人被装进垃圾袋的时候，还是活着的。

另外我们还在死者的身体里发现男性残留物，经过化验，确定是庄明留下的，于是警方立即通知了庄明过来会审。

庄明是很难请的，九牛二虎之力，庄明才来。

与昨天在商场见到的他有些不同，他显得很疲惫的样子，我笑着问他：“庄先生昨夜好像没有休息好，是做什么去了吗？”

庄明瞥了我一眼，满脸不高兴：“这也是你该管的事情？”

很好。

我也没几分耐心了，也总算是知道庄黎这么多年的委屈了，我直接将尸检的照片和报告丢给他。

“昨天晚上，你和死者发生了关系，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完事儿之后又去了哪里？”

“昨天？”庄明从容淡定：“我们就是良好男女朋友关系啊，偶尔上个床，交流一下生理感情问题，很正常。八点钟我就离开了酒店。”

他看了看我，忽然眯了眯眼：“你好眼熟啊，昨天你是不是搂着你的老婆在外面逛商场啊。”

我没说话，倒是觉得他记性不错。

我继续问他：“八点？记得这么清楚？”

“退房签单的时候注意了一下。”

我还想问庄明一些问题，这时候，庄暮却来了。

这是我没想到的，一天见到了庄家两兄弟。

今天的庄暮一身西服正装，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银丝边眼睛，他似乎心情挺愉快的，深邃狡猾的眼睛似笑非笑，让人想到一种动物。

狐狸。

而且，他有点像是一只狡猾的律师狐狸。

庄暮这次还是很客气的：“曲警官，我是来保释我弟弟的，我知道他这个人生性顽劣又嚣张，但是你放心，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来不是空手来的，还带来了我弟弟不在场的证明，一切都是真实的，你完全可以查证，当然，我还带来了曲警官的辛苦费。”

我没搭理庄暮，庄暮却直直地盯着我，之后我们去查验了一下证据的真实性，果真证实了庄明晚上没有在现场，早早就离开了。

最后庄暮理直气壮的带走了庄明，庄明乖乖跟在庄暮的身后，好像很怕庄暮似的。

走出去之后，庄暮变了脸色，阴沉着脸瞪着庄明，什么都没说，庄明却吓得不轻，委屈说了一句：“又不是我干的！”

庄暮没搭理他，冷脸上了车。而上了车，我透过车窗玻璃看见庄暮的唇语，似乎说了几个字：“回家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