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梨儿见他起来,立即往后缩去,洛一桐也不恼,却是笑道,“你在给朕腾位置吗?看来不能浪费皇后的一片心意,今晚,朕就留宿在这里了。”
傅梨儿面无表情,甚至脸有些僵,她立即伸手拦住要上来的洛一桐,却被他抬手抓住手腕,“傅梨儿,你别忘了,朕是皇帝!”
傅梨儿顿住,正如他说的,他是皇帝,她的生死,左右不过他的一句话而已。
洛一桐在她身侧躺下,在他们中间,隔着还能睡下一人的距离。
“我的皇后,夜里冰凉,你带着被子离朕那么远,是何居心?”
看这样,她是想冷死他。
洛一桐要挪进去,傅梨儿直接把被子全丢给他,她背过身去,假装入睡。
没多久,洛一桐睡下。
等耳畔的呼吸平稳时,傅梨儿睁眼醒来,她起身,悄悄的拿过洛一桐腰间的令牌,而后离开凝院。
只要有这块令牌,她可以自由出入天牢,甚至皇宫。
进去天牢,傅梨儿看见全身血污的楚然儿,她趴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
她抬眸,脸上狰狞的伤疤已经流脓发炎,好不恐怖,看见傅梨儿,她轻轻笑了,“傅梨儿,我没有输,没有!”
楚然儿龇牙咧嘴,像个不人不鬼的怪物,她瞪着傅梨儿,笑得越加放肆,“你是不是想知道你的孩子在哪里?”
傅梨儿抓住牢门,用力挣打铁栅栏,“告诉我,乐生在哪里,他在哪里?”
楚然儿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傅梨儿,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那个孩子在哪里,我受了什么样的苦,那个孩子一样都逃不掉!”
闻言,傅梨儿跌后半步,她被楚然儿那双怨恨的眸子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仿佛在里面,她看到血淋淋的乐生,乐生也在唤她,“娘亲,我好疼。”
傅梨儿泪流面面,她伸出手,奋力的抓着里面的楚然儿,“楚然儿,我可以救你,我可以放你出去,我求求你,放过乐生,只要你愿意放过乐生,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怕楚然儿听不明白,她忙拿出碳石,在栅栏上刻画。
楚然儿走到牢门边,看一眼上面的字,“什么都可以?”
楚然儿垂下眸光,眼底诡谲阴厉。
当晚,天牢走火。
大火被扑灭时,里面的犯人无一生还。
傅梨儿带着从天牢救出来的楚然儿,并用洛一桐的腰牌出了宫。
她们没走官道,而是赶去皇城西郊慌林。
想来,楚勇安排了人接应楚然儿。
“楚然儿!乐生呢?”傅梨儿抓住要进去林池的楚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