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士邪笑着，他们合力将我扔到我姐房间。我姐此时正躺在床上，她面色红润，喘着粗气，她看见我，扭着身子，满眼都是绝望：“弟，我早该听你的，他们喂我吃了药，他骗我！”

“姐！”

我咬破了嘴唇，可那心中的燥热根本无法消失。

“哈哈哈，娃儿赶紧办事吧，等到明天，你就见不到你姐了，你放心，给你妈的钱可不会少。”

村长嚣张的笑声从门外传来。

“小明，好好干，咱家的富贵可全靠你了，你放心折腾那赔钱货，养了一年了，她该做点贡献了。”

我妈终于露出了她的嘴脸，这一年她憋得很是辛苦。

我不停咒骂着，直往门外扑。

张道士一脚把我蹬进来，他慢慢关上门。

“张哥，张哥，你不是说爱我吗？”

我姐绝望的哀鸣声，换来的，是门外的逐渐被黑暗淹没的事实。

张道士的眼神冰冷又可怕，他嫌弃似地撇着嘴：“要不是为了让你乖乖听话，你以为我会喜欢你贱货？好好享受你最后一晚吧。”

当光被逐渐掩盖，我姐身上的香味越来越浓，我终于忍不住，我的视线里一片黑暗。

6

冲天的火光灼开了我的眼睛。

我赤裸着上身冲到院子里，巨大的火焰映在我的瞳孔。

那是我姐接客专用的小房子。

围观的村民很多，一个个神情冷漠地站在原地。

“救火啊，赶紧救火啊！”

我拿起水桶就要冲过去。

我妈一下把我拽住：“火不用救。”

“什么意思？”

我呆愣住。

“这是菩萨涅槃必需的仪式。”

说罢，她虔诚地双手合十，可那目光中满是狂热。

“什么？你疯了吗？啊！难道我姐在里面？”

我一下想到这个可怕的事实，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姐！”

我叫得撕心裂肺，不顾一切向里冲。

可村民们组成人墙，将我拦在外面。

“你们这是在杀人！在杀人！放我进去！我要救我姐！”

村民们完全不让道，甚至有人还安慰我，说我姐功德圆满，这是要去极乐享福了，还能福泽村子，造福村民。

哪有造福村民是需要活活烧死我姐的。

我看到村长和张道士站在人群最里面。

村长神色慌张，不停踱步。

张道士神情冷漠，盯着火焰一言不发。

“他妈的，是你们，你们害死我姐，我杀了你们。”

我怒吼着，奋力地拨开人群。

村里人一拥而上，将我按在地上。

我只能无助地压在地上，看着那大火逐渐将那房子烧掉。

我不断地怒骂，直至声音嘶哑，嘴角流下鲜血。

火焰终于烧空了房子。

可奇怪的是，在房子中间的床上，一截断臂躺在上面，完好无损，甚至看不到一点被火灼烧过的痕迹。

在那手腕上，一个玉镯清晰可见。

就在刹那间，天空中飘起细细的雪花，可骇人的是，那雪花竟是如鲜血一般的红，化在人身上，就犹如血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