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的时候,白穗辞趴在他的怀里,把玩着他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还有他无名指上那枚Cartier婚戒。
她忽然娇俏地笑了一声:“订婚宴跟我偷情,你就不怕姐姐发现吗?”
盛境渊肌肉紧实的胸膛也随着笑震颤了起来,白穗辞耳朵贴着他的心口,鼓膜里传来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还有他含着笑意的微微沙哑的嗓音:“你会告诉她吗。”
她也不恼,伸出指尖,若有似无地在他的喉结一圈又一圈地划弄着。
“如果我会呢?”
轻微的痒意,还有她语气里难以当真的威胁,都让他的呼吸渐重。
“白穗辞,是你求我救你,愿赌服输,不是吗。”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把他拉向自己:“可白寅初小三上位,逼走我这个正宫,不都是你默许的吗,狗男人。”
男人面色稍沉,捏住她的手腕,已见不耐烦。
伸手捞过她纤细的腰肢,把她翻了个身,看着她如缎墨发下露出的一截纤长白皙的脖颈,就像是一只引颈就戮的白天鹅。
没忍住俯首轻轻叼住她的一块颈肉,又模糊不清地说:“她怀孕了。”
白穗辞僵了一瞬,旖旎的兴致便如潮水褪去。
白寅初怀孕了,身子不便,所以才来找她这个聊胜于无的替代品泄欲?
她推开紧压着她的男人,意兴阑珊地说:“我累了。”
盛境渊***难消,但也没再说什么,他向来不是一个喜欢强求的人。
鱼水之欢,原本就讲究个你情我愿。
浴室传来了水声,盛境渊扔在床头的手机也震动了起来。
白穗辞看过去,屏幕上显示了“初初”两个字。
她心念一动,拿起盛境渊的手机开始解锁。
先是试了盛境渊成为盛氏集团掌权者的日子,不对。
他和自己的初夜,也不对。
当然不会是他们的初夜。
白穗辞抿了抿唇。
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
哪怕是故意拖延,但白穗辞还是输入了白寅初的生日。
解锁成功。
她的眼底浮上讥讽,自己大概是被他搞疯了,在这自取其辱。
盛境渊的手机壁纸是白寅初的一张剪影,长发飘飘,风姿绰约。
打开通讯录,找到自己的号码,却是连一个备注都没有,就像他们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
电话迟迟没人接听,自动挂断了,随后就跳进来一条信息,还是白寅初的,问盛境渊人在哪。
哪怕是隔着手机屏幕,白穗辞也好像听到了白寅初说这句话时候的娇软嗓音。
就像是三年前,她在门后听见白寅初用同样娇软的嗓音说出的那些话一样。
白穗辞攥着手机的指尖用力到发白。
她的目光从屏幕上移开,看向了盛境渊落在地毯上的白衬衫,捡了起来,在他的领口下印上了一抹唇印。
浴室的门被拉开,男人走了出来。
他的身量极高,站在床前的时候,带来的阴影把她牢牢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