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的面容上,此时布满了浓郁的哀愁。
两年了,他还是不肯醒来。
自己就快要撑不下去了......
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渴望有人疼,有人爱的柔弱女人。
余洛雪还记得,当年入赘余家时,那个骨子里天生傲然的男人。
没有任何医学基础,却为了她从零开始。
短短数年时间,独自为余氏集团,研发了几款特效药。
可自从凌渊开始钻研医药学,人更加孤僻了。
他还有一个特殊的习惯,每次都要拿自己做人体实验。
无论劝说多少次都没用。
终于在一次试药后,当场七窍流血,差点没抢救过来。
从那以后,所有的重担全都压在了自己一个女人身上。
母亲刻薄只知享乐,父亲嗜赌成性。
两人就知道伸手向她要钱。
唯一能帮得上忙的堂哥余欢,没多久就自立了门户。
甚至一直企图吞并她手里仅剩的这点产业。
无数次她都想跑去凌渊的病床前,放声痛哭一场。
可一走到病房前,她就没勇气走进去了。
她害怕面对那样的他。
巨额的医疗费用,都是她一个人在支付。
她要是倒下了,凌渊连继续做植物人的资格都将失去。
再苦再难自己也要咬牙挺住,不去面对植物人的他,反而能好过一些。
门外有凉风吹过,办公室的房门被人推开。
余洛雪的父亲急忙忙的夺门而入,开门见山的伸出一个巴掌:
“雪儿,这次一定要救救爸!五百万,只要五百万!这是爸最后一次开口!”
余洛雪细眉一蹙,擦掉眼角泪水,转头时,脸上换上一片寒霜。
父亲余立川不是第一次这样,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自从染上了赌瘾,他这个父亲就没再正常过。
余家在逝去的太爷手里,在落城也算二流家族,如今直接沦落到了三流末。
余立川嗜赌成性,挥霍无度占了很大原因。
以前凌渊没少提醒她,继续放纵余立川迟早要闯下大祸。
“爸,你也是成年人,既然在输了钱就自己解决,对不起,这次我没办法再帮你。”
“什么叫没办法!公司的帐我刚刚查过,还有六百多万现金!”
“我是你老子,整个产业都是老子的,赶紧让人送钱来!赶紧——!”
余立川瞬间变了嘴脸。
“爸,你也知道公司账上只有六百万的流动资金,咱们家已经不能再叫产业了......”
“已经和小作坊没区别了,这些年光你从公司偷偷挪用的,有好几千万了吧。”
“公司我早就撑不去了,这六百万,四百万准备支付的违约金,剩余两百万......”
“五十万给妈,五十万留给你,最后一百万要留给凌渊,这是他的续命钱!”
“啪——!”
一耳光抽来,余立川指着余洛雪的鼻子,面容狰狞:
“你这逆子,生养你的爹妈一起还比不上那个废物,再说了,他早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