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本想打量下四周的环境,可脚刚沾地,路凌就伸手把披风上的帽子扣她脑袋上。帽沿一直盖到鼻尖,这下别说看环境连路都看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已是站在一处破败的院落外,周围指指点点全是看热闹的村民。
姜悦猜不透路凌的用意,只好配合。众目睽睽之下,她可不想被路大爷冷脸呵斥。
路凌扫了一眼周围那些伸着脖子往姜悦身上盯的男女老少,对姜悦此时的柔顺很满意。
这女人也不是不能调教!
长义从腰里掏出钥匙,把生锈的门锁打开,哐啷一声推开院门。
扑棱扑棱,院中传出一阵响动,不是黄鼠狼就是老鼠。
姜悦心里咯噔一下,悄悄把风帽往下拽了拽,偷眼往院里看。
这是个半人高青石墙围起来的大院子,迎面是五间正房,再加两小间后接出来的耳房。左右两边各三间厢房,后面好像还有一进,规制倒是不错,可惜许久没人住,破败不堪。
两边厢房半塌,正房的屋顶墙壁还算完整,门窗却全没了。
满院都是齐腰深的野草,风一吹呜呜做响。拍鬼片都不用布景。
“我、我以后就住这儿?”姜悦终于震惊了。路家人也太损了,这是让她卖火柴啊!
路凌挑了她一眼没说话,唇角却控制不住的翘了翘。终于知道怕了?哼!
长义和车夫扶着路凌进院,姜悦深深吸了口气抬脚跟进去。
不幸中的万幸,锅灶和锅都是好的,碗柜里还有些盘子碗,后院还有口干净的水井。
转了一圈,姜悦强撑着一口气对路凌道:“天不早了,您有什么交待的就快说,没有的话我就不留您了。”
路凌看傻子似的看着她,“你确定,今晚就住这儿?”
姜悦想骂人,我特么还有选吗?
算了,还是省省力气吧。姜悦理都不理他,伸手去拔手边的野草,做饭取暖,先把今晚混过去再说。
她就不信了,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房子破不要紧,找人收拾呗!
孤苦无依又咋了,买条狗做伴就是。
只要还活着,希望就在明天。
往好处想,这还是单人独院大别墅呢。又没有政*府时刻盯着,想睡几点睡几点!想不干活就不干活!
没有预料中的哀嚎痛哭,寻死觅活,甚至连声抱怨都没有。可以说,他的下马威对这女人完全失效。
路凌看着院中瞎忙活的姜悦,捏了捏手指。这女人,真不知是心大,还是傻。
“房子回头再收拾,我们暂时借住在里长家里。”
啊?我们?
天雷滚滚,姜悦抱着刚薅的一捆野草被劈成傻子。
看着她目瞪口呆,粉润的嘴唇成了一个O,路大爷可耻的愉悦了。
姜悦做梦也没想到,路大爷会跟她一起留在庄子里,而且要以夫妻的名义同吃同住。
这个刺激实在太大了,直到在里长柳老栓家的西厢房安顿下来,姜悦还没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