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公孙昝又是惊恐又是茫然。
在场的人都像看智障一般看着他。
这时,有人跑来附在公孙昝耳边说着什么。
公孙昝听完,盯着白及,上下打量他,然后拽着他走,道:“跟我来!管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只要医术没问题就成。”
白及被公孙昝拽进到一张帐篷里,只见一群人围在一张床旁边,一筹莫展地谈论着什么。
床边坐着一个穿着白色中衣的男子,捂着肚子痛苦不堪。
白及被甩到床边,对,几乎就是用甩的。
刚刚在地上坐稳,白及抬眼,向公孙昝投去怒视的目光,想要斥责他无礼。
力气再大也不能这么用吧!
眼前却出现一把剑,直逼他喉咙,白及低眸稍微看了一眼,本不在意,想想就是拍戏道具罢了,可剑刃之锋利,白及一个每天摸手术刀的人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喂!导演!你们这道具有问题!”白及忍不住开口,“怎么可能拿开了刃的剑当道具呢?万一伤到人怎么办?”
说着,白及小心翼翼地躲开剑,转动着头四处张望。
嗯?怎么没有摄影机呢?
“你在莫名其妙说什么呢?”公孙昝眼中带着质疑,心想这家伙难道真的是个疯子?
“他是何人?”坐在床边,一个少年模样的男子发问。
“应校尉,他从东旗俘虏来的医官。”公孙昝说。
“收剑。”少年说。
公孙昝显得有些纠结,久久未动。
少年用着警告地眼神盯着他。
公孙昝这才把剑收回剑鞘,动作颇为心不甘情不愿。
白及这才开始意识到,原来这不是在拍戏。
如果在拍戏的话,这些演员演得也太真了吧,附近也没现代人,也没摄影机,公孙昝那剑也确确实实是削铁如泥的真剑。
不是吧?我穿越了?
还……穿成了男人?
“有劳。”少年开口打断了白及的思绪。
白及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
他面色惨白,英俊且略带稚气的脸上布满细汗,冷冽的剑眉微凝,鼻根挺拔,鼻梁挺直,生得一双极其精致的杏眼,睫毛更是俊俏,薄唇唇线分明。
面前这个男人若不是活生生的人,白及或许会认为这是哪个大漫画家笔下的产物,突破次元壁出现在他面前。
少年把手放到白及面前,白及观察他出了神。
“喂!看什么呢?赶紧把脉!”公孙昝没好气地踢了白及一脚。
白及当即回过神来,斜目盯了公孙昝一眼。
不过……什么?把脉?
心里“咯噔”一下。
白及虽跟着爷爷学过一段时间中医,但中途觉得中医没前途,就放弃了,把脉也只学到了皮毛。
此时此刻,白及真想返回去打醒当时的自己。
“不会。”白及直言。
“大胆!你可知你面前是何人?”公孙昝大喝。
少年淡定地向着公孙昝伸出手,“剑。”
公孙昝立马拔剑,递到少年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