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彦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又勾了起来,“是吗?”
就这简单的两个字,让她紧了紧握著酒杯的手,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
“是啊。”
她喝了一口酒,迎着他沉沉的目光抬头,平静地跟他对视了一眼。
就算是觉得他讨厌,她也得承认,这男人长得真好看。
天生一张孤傲清冷的脸,轮廓线条流畅利落,一双丹凤眼眸光清冷,摄人心魄。
就这么随意看过来,碾压感便从跟着从四面八方一起逼迫过来,叫人无端生出臣服与畏惧。
可只要他微微一笑,眼尾的弧度便变得旖旎,叫人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不死不休。
阮隽兮很快移开了视线。
以前见了他,还能仗着年少不懂事跟他呛上几句。
现在随着年龄渐长,再加上足有两年一次没见,难免多了些生分感。
“阮隽兮,两年没见,你倒是文静了不少。”
傅予彦见她不看自己,长眉微挑,嘴角也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来。
“有吗?文静不好吗?”
她呷一口酒,也跟着笑,可笑意不及眼底,浅浅地浮在表面。
这么明显的敷衍,按傅予彦的性格,定不会再说半句。
可这一次,只见他眸光微闪,竟破天荒追加了一句,“不好,还是以前的你比较好。”
阮隽兮握著酒杯的手一顿。
以前的她是什么样的?
她努力回忆这几年,发现记忆里除了追寻着江止脚步的自己,根本不见其他。
大学毕业后,就因为江止的一句“你来帮我”,她便放弃了自己的专业,也放弃了继续深造,义无反顾地进了***。
总裁秘书其实并不好当。
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从她这走一遭不说,她还要负责他生活起居上的安排。
工作三年,她一直保持24小时开机待命。
更因为要帮江止处理一些他不好直接出面的事情,导致她在同事之间的风评特别差。
莬丝花,死皮赖脸,舔狗……
别人在背后是怎么议论她的,她都知道。
只是那时候有一腔爱意支撑著,所以并不当回事。
现在“迷途知返”,回想起来,只剩难堪。
傅予彦眼睁睁看着眼前这女人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更衬得沾了酒的唇娇艳欲滴。
可不等他说什么,便又看她抬头看了过来,“人都是会变的,彦哥不也变了吗?”
包间昏黄暧昧的灯光下,她那双本就艳丽的眼,仿佛揉碎了所有月光,有幽幽的光泽浮动。
傅予彦双手交叉,抱着胸,嘴角是隐隐的笑意,“哦?我变了什么?”
“变小气了呗,以前回来还知道带礼物,怎么这次回来,不声不响,连礼物都没了?”
阮隽兮伸出手去,冲他讨要礼物。
实际上她也并不在意什么礼物不礼物的。
可是他提到她不开心的事情,那她就要把这不快还几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