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这样的猜想。

我姑且也还用得出那神来一剑。

除了心怀鬼胎的爱慕者，我放眼望去，竟不再有一人是为我的归来而开心。

林晚，林晚。

恐只有她是盼着我回来的了。

我这妹妹不知是被谁带来的，坐在排不上号的远处，时不时垂泪地看向我。

别说。

看着她用这张和我别无二致的脸落泪，还真是个有趣的体验。

天梯盟主提杯，恭贺我功德圆满归来。

底下的人满饮后，忽得有一个女子站了出来。

是个…陌生面孔。

“盟主大人，”她双目端肃，凤眸微眯，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疑心此人不是林早道君！”

这事简直称奇，怀疑我不是我。

“荒唐，”盟主皱眉看着她，嘴上说着荒唐，还是让她继续。

“我曾负责在深域看管林晚姑娘，偶尔闲谈，林晚姑娘言辞之间都是对姐姐的孺慕之情。”

“她曾说姐姐是世上对她最好的人，说她后悔修魔伤了姐姐的心，每日都在祈祷姐姐能回来。”

“我昨日见闻，林晚姑娘身上数不尽的伤，还在汩汩流血，可此人竟全然没有反应！她定是魔族伪装！”

魔族伪装此论一出，立刻掀起轩然大波，无数双眼睛明晃晃地看过来。

我却越过下方的那个陌生女子看向了林晚。

她对我笑了一下。

有个顽劣的妹妹，真是件磨人心性的事。

好消息：按常理来说，只要在问心镜前一照，就能知晓我是否是魔族。

坏消息：这个方法对我没用。

问心镜对出窍之上就没用了，我早已归墟，又神魂飞升，已经半只脚成神，这玩意连我的身形都该照不出来。

有人不死心地抬来了问心，果然上面一片虚无。

我心生兴趣，随手一抓，林晚被我抓了过来。

问心镜上浮现了淡淡的黑气。

这事最后以我仅靠念力就碾碎了问心镜告结。

看着别人惶恐的眼神，我才知道我做对了。

不必证明我是自己。

只要让他们知道，我若不是林早，他们都已经死了。

5.

为了防止林晚再去胡扯，离席我把她带上了。

回了我的峰头，落了三层禁制，我才看向林晚。

她那么笑盈盈地瞅着我，许是终于腻味了，自己抚去了身上的伤。

“姐姐，”她叫我，“姐姐总算想起我了吗？”

不管什么时候来看，她这个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都让人烦躁。

“你怎么回事。”

我问。

“什么，”她说。

“别明知故问，”我扯了她的衣裳看着肩上的玲珑鬼，“你怎么这么弱了？”

我两一胎双生，经脉天资一致的天通神脉，修炼起来几乎皆为坦途。

我不了解魔修境界，但我归墟那日，她应该是差不多的境界。

若不是她无心反抗，我也没法把她压入深域。

可今日问心镜居然能照出她的魔气，这代表着她应该退至了半步出窍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