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他们适合养珠子,是个刚好合适的身体。
在一张契约上写着卖家买家的名字,唯独没有那些养珠男人的名字,他们被买去人家家里养珠子。
活不过一家就是命,活过几家是几家。
爸爸在这里不用东养一家珠子,西养一家珠子,已经是天大的安稳了,不是吗?
小花说她们家又养了个「哥哥」,我笑嘻嘻地揪着路边的小草问她:
「这次这个哥哥花了多少钱呀?」
她斜了我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的那些个哥哥每次都得花多少钱,养一次就没用了。」
还不是因为你们家总是挑那些娇弱好看的,当然不好生珠子。
「真羡慕你,你家爸爸是亲爸爸,还次次养珠,次次出精品。」
我看着手上的小草,问她:
「我记得,你家上个哥哥养的那颗又红又大的珠子,卖了不少钱吧,又买了一栋房子吗?」
她点点头。
我拉着小花的手,「小花,人有多少钱都是安排好的,额外的钱财来一次两次是恩赐,来多了就是灾难了。」
「毕竟神明从来不会一直救助一个人,能养着人的贪婪,你说是什么呢?」
小花听完愣了一下,手指下意识搓了两下,脸色变得尴尬慌乱,随后我被甩开了手。
「你说什么呢?这是天经地义的!」
她跑开了。
我叹了口气。
第三天我们又见面了。
原因无他,小花新买的哥哥养珠子特别快,现在已经要生了。
我作为爸爸亲口盖章的福气人,每次有珠子出来,必定是要在旁边看着的,听说这叫镇气。
只看那个男人浑身被剥得精光,骨瘦如柴的身体上能亲眼看见浑圆的珠子跑来跑去,在身体里跳跃,好像要吸尽人的精血。
小花被吓得躲在我的背后,身体的颤抖传达到我的身体上,她问我:
「这个他是不是要死了?」
我点点头,「难产。」
身下这一摊一摊血,鱼尾香用了一支又一支,却依旧赶不出来菊珠。
男人脸上全是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冷汗不自主地流淌下来,手紧紧地攥着身下的被子,疼痛好像要撕裂了他。
「啊!啊!救救我啊!求求你!」
他在嘶吼,却发不出来声音,脸色变了一下又一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机被夺走。
产珠婆终于起身,擦了擦冷汗,问小花的妈妈:
「保男还是保珠,这男人产不下来了,真是个晦气命!」
小花的妈妈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不经意的笑:
「当然是保珠子了,这颗珠子能再买套房子了,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男人,谁缺了?」
「剖吧!」
一句话,定生死。
产珠婆把那男人的手脚全部绑在床上,
鱼尾香用了十八支,直接点燃后生生插上了那男人的肚皮。
「啊!」
一声惨叫后,小花紧张兮兮地拍了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