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艳艳的两片唇沾了醇香的酒液,水润透亮,宋峙舟喉咙轻滚。
宋峙舟似笑非笑,“继续,一壶酒打底。”
良久,宋峙舟滴酒未沾,白薇却已喝得微醺。
衣衫褪了,呼吸乱了,任由宋峙舟搓扁揉圆。
满室荒唐。
半夜,白薇蜷缩着身子,回到自己的小屋中清洗。
瞧着自己满身青紫,白薇只咬牙切齿,暗恨宋峙舟根本不知怜香惜玉,更不满乱传谣言之人胡编乱造。
宋峙舟哪里不近女色,分明是个顶顶的色胚!
囫囵裹着薄被睡去,谁知天还未亮,她便被人粗暴地拉了起来。
来人是宋峙舟的奶妈,望着白薇满脸凶神恶煞:“果然是野丫头,一点也不知道规矩!不知道要早起,伺候少爷起居吗?”
白薇拧了拧眉,按捺住内心恼意,放软了语气恭敬道。
“妈妈别恼,昨夜吃了酒有些糊涂,我这便起身。”说着塞了一粒拇指大小的金坠子过去。
这金坠子虽小,但巧夺天工,乃是京都最有名的珠宝师傅所做。
是两个月前,宋峙舟夺了白薇身子后,赏赐给她的。
可以说是有价无市。
奶妈服侍宋峙舟多年,当然也是见过世面的,当下看白薇的眼神也没那么挑剔了,随手把金坠子塞进宽大的衣袖,语气不知柔和了多少倍。
“喝酒伤身,也不知劝着二少爷些,小心被老夫人逮到严惩于你。”
“是,多谢妈妈教诲。”
无论在哪,送礼都是拉近关系的好方法。
白薇收拾好,到了宋峙舟院子,奶妈子就挤眉弄眼地示意她进去,自己扬声唤了二少爷一声,便跑到一旁躲清静去了。
此时宋峙舟已经起身洗漱,中衣格外没有正形地披着,健硕的身躯上,残存着昨夜的挠痕。
白薇站在门框旁,见此,羞红了耳根,恼怒地想,宋峙舟还有个正行么?
下人都在,也不知遮一遮!
小丫头面色羞怯,夹杂着恼意,看得宋峙舟心头一紧。
他低声调笑:“你晨起帮我穿的衣裳,晚间可要亲自来帮我脱了。”
至于脱了以后做什么……
白薇抿了抿唇,知道不能这样惯着宋峙舟了。
她虽挂了个通房的名字,但可没打算在这位置上熬坏身体。
她一边踮着脚替宋峙舟整理衣裳,一边低柔劝道:“老爷和夫人今晚替少爷准备了接风洗尘宴,少爷少不得要应酬一番,等结束怕是要晚了,少爷便先饶奴婢一晚。”
她含羞带怯的低眉敛首,颇有一股岁月静好的味道。
宋峙舟心口一动,墨眉却是微微蹙起。
“你什么时候和我爹娘走得这么近了?”
宋峙舟排行老二,虽是嫡子,但和镇国公、镇国公夫人并不亲厚。
因为侯爷有一更器重、才华更卓越、在军中更有建树的继承人,那就是宋峙舟的长兄宋峙璋。
所以从白薇口中听到侯爷夫妻,宋峙舟自然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