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窘迫,语气还是一贯地冷淡。
「何事?」
「师尊不教我修炼吗?」
「宗门有早课。」
「我可是师尊的亲传弟子,当然是由师尊手把手教为好。」「……」他是天灵根,根本无须教什么,修炼顺畅得很。
无非指导几句心诀,给个***。
我从灵戒中掏了一本基础的剑法给他。
他练了一会儿,姿势七扭八歪。
像是故意,却也挑不出破绽地自然。
「师尊,我不会,你教教我。」
我起身给他示范一番,他还是直摇头。
「师尊,你得,手把手,教我。」
他像是戏弄一般,故意在中间停顿。
我默然。
他抬眸漫不经心地瞧我。
「看来师尊,也没那么想知道墨亦寒的消息。」
我微微眯眼,牙中挤出两个字:「我教。」
有时忍不住,我逼问他墨亦寒的下落。
他却一直在搪塞。
这样一连过了几日,我的耐心慢慢被磨光。
一天夜里,韩奕主动来找我。
他背靠在门前,神色不明地看着我,半晌未开口。
终究还是我先沉不住气。
「你到底知不知道墨亦寒在哪?」
他鼻腔中轻轻发出一声笑,掺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左右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废物。」我闻言冷冷看他,眸中仿佛都结下冰霜。
「你没有资格说他!」
他喉结微动,依然用话语刺激道:「你不是说他品性不优,才将他逐出师门?怎么,如今又念起他来了?」宗门就我峰中只有一名弟子,太过显眼。
门派内随意能打听到当初的事。
他会知道也并不令人意外。
我反手幻化鞭子,甩出破空声。
抱着只让他受点教训的想法,我并未加持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