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骂了一句:“他是该死,我恨不得亲手把他给宰了。但是妈妈,现在我还要先给那位陈天师打电话,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办。”
母亲急忙点头,于是我就拿出手机,给陈永生打了个电话。
当知道父亲已经醒来后,陈永生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只是暂缓之际,但至少让你父亲醒来了。我去查了一下,实话告诉你吧。就在四年前,那周海平从村外回来,他跟朋友喝醉了酒后,可能是因为色心大起,欺负了那个疯女人。他那几个朋友已经死于非命,现在轮到他了。这件事情仇恨太大,疯女人不会轻易罢休。”
我听得很是害怕:“你的意思是说,那疯女人还会来找我的父亲吗?”
“是的,眼下如果想保护你的父亲,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陈永生认真的说道,“你听过养小鬼吗?”
“听过,好像挺邪门的。”
“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更邪门,就是把那疯女人收为鬼奴。我们道士做事,偶尔需要活人去办,偶尔需要死人去办,所以会收几个鬼奴。实际上,我也可以把疯女人收为鬼奴,但是她……不一般啊。”他感慨着说道。
我连忙问道:“是怎么个不一般?”
“我们收鬼奴,通常不收厉鬼。就算要收厉鬼,也要收已经了却恩怨的厉鬼。这村里还有好几个人没报复,所以疯女人怨念很重。如果收她做鬼奴,将会遭到很重的报应。周铭,如果你要救自己的父亲,你就要用自己的身体去承受这报应,你愿意吗?”他问道。
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不假思索的说道:“我愿意!”
他严肃的说道:“你要先想清楚,报应远远比你想的要可怕!”
我沉声道:“那也好过让我爸爸英年早逝,我这辈子还没让他喝过一次好酒,抽过一次好烟,吃过一顿好饭。如果要我承受这份痛苦,那跟报应有什么区别?”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可以借一个好东西给你,但你要付我二十万。希望你能理解,我不是做慈善的和尚,我顶多只收你成本,不挣你的钱。我知道你没钱,但我欣赏你是个孝子,所以你可以慢慢还。如果你愿意,那我一会儿送过去你。”
二十万?
这个数目彻底吓到了我,因为我父母种地那么多年,也存不下二十万来。
但想到父亲,我深吸一口气,呢喃道:“好,我在家门口等你。”
我挂了电话,母亲问我事情怎么样,我又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释,就说还好。
约莫半个小时后,外边传来了摩托车的声音。我出门一看,只见陈永生背着一个布条,停在了我家门口。
我急忙走出门迎接他,而他将布条递给我,严肃的说道:“这是屠鬼血影刀,顾名思义,就是可以打鬼的刀。”
我好奇的拆开布条一看,只见里边是一把木刀,但木刀颜色通红,好似被鲜血染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