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璐愣了,“姐姐,那天香楼是我介绍的,但是你当真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你为自保,推给我就算了,妹妹也不计较,但是你怎么能说没有冤枉我呢?”
“我为让你你少受些惩罚,只得先认下,被父亲罚跪时,我还担忧你的伤势,所以惩罚结束就着急忙慌的出来探望你,你竟然这样说完,妹妹好生伤心。”
谢璐说着就呜咽了起来,以往这种示弱装可怜的招式,在原身这里屡试不爽。
谢婉却神情淡淡,说什么为了她认下,还不是因为她若不认,会牵扯到谢泽。
而且当初谢璐撺掇原身召小倌时,可就没安好心思。
即便是霍修爵不出手,她也会让国公爷撞破,一样的心机,现在怎好意思来她这里,说一切为了她?
她轻轻一笑,“这么说,好像是冤枉了你,妹妹一向知书达理,怎么会知道那种腌臜之地,要不,我还是回府给父亲好好解释一下,查查到底是谁在中间挑拨。”
谢璐急了,一下拉着她的手,“姐姐!”
那种腌臜之地她为什么会知道,因为谢泽。
她的亲弟弟说的,谢泽时常留宿天香楼。
若是非要回去掰扯,万一在牵扯到弟弟,可就不好了。
这也是她为什么一开始明知道被谢婉栽赃,却不敢过多辩驳的原因,只谎称自己也是被骗了,硬生生抗下。
谢婉看她紧张,笑了,“怎么,不查了?”
谢璐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谢婉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猜想还是谢婉上次被父亲打狠了,觉得自己主意出的不好,借机想拿她撒撒气。
她忍。
“是妹妹当时也记错了,以为那就是个戏班子,连累了姐姐,请姐姐原谅。”
“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都是姐妹,妹妹以后只要少为我操些心,就好了。”
谢婉呷了口茶,“也不知妹妹是单纯,还是别有用心,以往给姐姐出的法子,总是害我被罚,上次被父亲禁足,这次受伤,若不是因着我们一起长大,我都要以为妹妹是故意害我的了。”
她说的风轻云淡,谢璐却顿觉脊背一僵。
总觉得谢婉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不可能,她那么蠢,要是能看出来早就看出来了。
谢璐装作惊讶,急忙表了一番心意。
谢婉笑笑,没在继续挑破,招呼她吃茶,看样子和以前差不多。
但是女人都是敏感的,谢璐能感觉出她冷淡的态度。
她素来娇生惯养,何曾被人这么冷待过。
若不是母亲说暂时不能得罪她,早就甩袖走人了。
憋着气,又寒暄了会儿,才起身告辞。
等她一走,谢婉就去书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信。
“如锋,按着这地址去找一个人,找到后,将她保护起来。”
如锋一身黑衣,从屋檐上悄然飘落,接过信很快出去。
刚刚谢璐想借她手除去柳芳如,倒是让谢婉想起来,太子快要和国公府联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