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夫人没了孩子,言行偏激,几乎疯癫不说,还死活不肯同意大爷纳妾,这次惹老太太和太太真的发了火,被送到佛寺,连口水都不敢要喝,自己竟会被她吓到?
谢知渝看都没看周婆子一眼,径直朝佛堂外走。
“没有太太的命令,您可不能离......啊!”周婆子作势要拦,话没说完,吓破了声。
谢知渝飘一样来到她的跟前,抬手掐住周婆子的脖子,凤眸盯着她,格外冰冷。
像是,在看已死之人。
“滚开。”她目光冷然地看着周婆子。
因为几日未进水米,纤细素指并未使很大的力度。
何况,佛堂清净,她不想在此破杀戒。
周婆子起初心慌,可见谢知渝没有真的动手,权当她是纸糊的老虎,虚张声势。
于是高昂下巴,逞口舌道:“夫人这话可就冤枉老奴了,是夫人跟前的玉槿不懂规矩,老奴教训教训她,省得传出去夫人治家不严,丢了侯府的脸面。”
“规矩?”谢知渝眯了眯眸子,仿佛听到什么笑话,嗤了声:“确实要讲规矩。”
“夫人明白就好......”不等周婆子得意把话说完,她再度开口。
“那就杀了吧。”短短一句话,杀气四溢。
谢知渝的手中加大了力度,立即叫她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夫......夫人......”周婆子只感觉一阵窒息,拼了命的挣扎,但也只是徒劳,看着五大三粗的婆子,却掰不开谢知渝的半根手指。
她的脸上终于浮现出害怕了。
怎么忘了这是个满京皆知的疯子!
谢知渝丧子后,言行疯癫,惹得万人唾弃。
这次她不妨更疯一点。
反正那些家伙满口规矩,实则比任何人都不守规矩。
“我可是......太太的......”周婆子还想搬出老太太撑腰,但最后一个“人”字,再也说不出来了。
谢知渝将手松开,砰得声,周婆子肥硕的身体软软的倒在地上。
她转头看向剩下的几个婆子,眼中满是狠绝:“谁还要拦我?”
其余婆子打了个冷战,半晌才意识到周婆子死了,咚得声跪地磕起头来,“夫人,奴婢错了,奴婢给您磕头,饶了奴婢吧!”
婆子们趴在地上,额头很快叩得青紫,边磕边喊,就怕那双素雅的绣花鞋来到她们的面前。
当那双绣花鞋动了动。
她们吓得失声尖叫,甚至开始掌掴自己的脸。
谢知渝冷眼看着,半晌方吐出一个字:“滚。”
婆子们吓得浑身战栗,瞬间连滚带爬的逃出了佛堂。
院子里,只剩下玉槿怔怔地看着,没有丝毫的害怕,眼睛泛出泪水来,“夫人,您还活着,我还以为她们将您饿死了......”
她当然还活着。
谢知渝迈开步子,迎着久违的阳光,却是满眼森寒:“活着才能把他们欠我的......连本带利的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