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问顾景渊同事时,那个人说打下手那位已经回来了,手术早就结束了。
“打下手的那个同事说他看到你了,就是没敢确定是不是你。”
宋时舒就不淡定了,给顾景渊打了电话,后者没有接。
她自己先打车回了酒店,路上她让顾景渊同事问问那个打下手的,顾景渊是不是从其他路走了。
同事的语音很快发了过来,说:“他说顾景渊就走的那条路,在他前边一点。他说顾景渊当时还看了你好几眼,然后当没看见,从你背后走开了,好像是有事。”
宋时舒一听,整个人的脸色就变了,有事那不是也可以发条消息告诉她,让她走么。也不至于让她等这么久啊,这天寒地冻的。
顾景渊晚上回来已经很晚了,他喝了点酒,扫了眼床头的保温饭盒,到头就往床上睡:“买了个保温饭盒回来了?”
宋时舒知道顾景渊故意装傻呢。
所以她也配合装傻,浅浅笑说:“我觉得挺好看的,所以就买回来了。”
过了片刻说:“我今天去给你送饭了,怕你饿着。”
顾景渊道:“是吗?”
宋时舒说:“你不是知道么?”
第34章如
顾景渊挑了挑眉。
宋时舒本来不想说的,想配合他把这事情给含糊过去。但她没有忍住,就直接说开了。本来他分明就知道。
顾景渊听了宋时舒的话,神色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反而自然坦荡,盯着她看了两眼,琢磨了一会儿,说:“等了多久?”
“几个小时吧,具体不太清楚了。”她也不是太计较。
顾景渊又不是她男朋友,他俩关系叫合作,其实还是公事公办的好。
仔细一想,送饭其实也是她多管闲事。
不过宋时舒不是一无所获,起码知道以后没必要担心他。
顾景渊要早点死,可能对她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但也不能太早,起码要等到,她父亲好的差不多,那会儿顾景渊就可以死了。
当然,气也还是有点气,毕竟马斯诺需要层次理论也说,除了衣食住行,人也有被尊重的需要,她觉得顾景渊就不太尊重人。
顾景渊微抬下巴,示意宋时舒给他脱西装外套。
她照做了,她叫他抬手,这样她才好脱衣袖,顾景渊那只手却落在她后脑勺上,顺着她的头发下滑了一点,然后将她头往前压了下,她额头便贴着他下巴了。
顾景渊微微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揉了下眉心,道:“做了什么菜?”
“韭菜炒鸡蛋,秋葵,炒牛鞭。”她随口说。
顾景渊安静了。
过了片刻,才开口说:“所以,就跟我的肾过不去?”
宋时舒没说话。
“你在暗示我什么,嗯?”顾景渊捏了一把她的腰。
宋时舒微微直起身子,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说:“你还是赶紧去洗澡吧。”
又有药味,又有酒味。宋时舒实在不喜欢这两者混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