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云泥为了自己的医药费,已经成了陆长青的……
云爸长叹一声,吃不下去了:“泥泥,昨天党长的生日,一定很热闹吧?”
他试着想要探一探女儿的心思。
云泥却不动声色,只递给他安心笑意:“当然热闹了,城里的达官贵人都到了,大大小小摆了好几十桌。”
“哦,那就好。那个……你现在既然已是党长的人了,一定要记得洁身自好,女人的三从四德一定要守得住。十五年前我们云家落败,要不是党长收留我在他们家做家庭司机,以爸爸一辈子没吃过苦的人,哪里有本事养大你,所以人呀,要懂得知恩图报。“
“我明白。”
“如果你实在觉得委屈,也可以离开陆家,这一天好几千的医药费,我不吃也罢,党长虽然对我们家有恩,可是……可是你还这么小……。”
云爸心里五味陈杂,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声音一哽。
“爸爸,这是我自愿的事情,而且党长一家确实对我很好,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好好养病才能让我安心那。”
云泥连忙帮云爸拍着胸口顺气儿,她心里苦,可却隐藏得不着痕迹。
“泥泥,那块凤凰泣玉还在吗?”
缓了缓,云爸稳下情绪来。
“在的。”
云泥将挂在脖子上的玉拿出来给爸爸看。
这只是一块小小的碧玉,绿色温润,形状如高空中坠落的一点水滴,越看越是精巧可人,是一块上等的古玉。
“在就好,快收起来。”
这块玉,代表着一个承诺,决定着他们云家能不能再翻身的作用,但也许,这也是个将永远无法兑现的诺言,那么多年过去了,人家还会记得吗?
“泥泥,这块玉是爷爷留下来的,这么多年来,无论我们再辛苦也没有想到要把它给卖掉,你一定要收好,别弄丢了。”
“我知道的爸爸,爷爷说过,这是我们家的祖传宝贝。”
父女两不知道,病房外,云泥的后妈正在静静偷听着他们谈话。
后妈那看似平静的脸上,眼里闪过一抹冷意。
听着父女两好像也没什么话要说了,这才轻咳一声进去。
笑盈盈地:“泥泥来啦!”
“妈妈。”
云泥叫她一声,记得她七岁的时候后妈带着妹妹来到家里,对她,表面上是亲,热的,爸爸不在的时候自然又是另一副嘴脸,但是为了爸爸,打小云泥就知道什么叫做忍耐。
“泥泥啊,你看这个月都快要到十号了,不知道你爸的医药费能不能准时到达。”
后妈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到床头柜里,一面跟她讲话。
“应该会准时,这转账的事情一般都是管家良定做,他做事很周到。”
“那就好。”后妈直起身来,神色里有一丝难言之隐的样子:“泥泥,你看,妈妈有句话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妈妈,没事的,你有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