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月,院子里面的花早都凋谢了。
我坐在摇椅上哼着小曲看夕阳时,带着伤的他,由属下搀扶进来。我大脑一片空白,直到他站在我面前,同我说,“阿衍,我来接你回家。”
我一时间忘记了说话,只记得我一下子抱住他,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好了,阿衍乖,我们回家好不好?”他艰难的抬起手想要摸摸我的头,我才想起他受伤了。
“你,你有没有事,你别动,让我扶着你。”我眼泪顾不上擦,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进屋,他的脸也有些伤,可还是那么好看。
他养伤足足养了半月,可却一刻也闲不下来,书房里进进出出一波又一波的人,我总问他,伤的这样重还要照顾生意的事吗?
要不然我少吃些吧,大不了有章承樾那个大富商接济我们,他嘴巴那么欠,我总要讨他点东西。
可是秉程只让我好好的等他养好伤,我忙着给他炖补品,却也不过问他的事了。可我总在等他给我一样东西,就是他承诺带给我的阿爹和哥哥的书信,他不提我也不问。
一日午后,我喂他服药后,他笑着问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我歪着头想了想,我想要和夫君在这院子里过小日子,看晨曦看日落,我想要阿爹和哥哥也在,那日子就美满了,对了,还有京城那家的馄饨也在就更好了……
听着我絮絮叨叨的,他一直在微笑,可我总觉得这微笑和以往的不同,又或者说和我认识的秉程不同。
“好,那我们回京吧,回京也建一处这样的小院子,那里还有你爱吃的馄饨,好不好?”他笑着答我。
自然是好的,虽然这院子里满是回忆,但有阿爹和哥哥才更是一个完整的家。
后来我们便启程赶往京城,只是这次的车马走的快了些,像着急回去见什么一样。期间居然还遇到了袭击,我以为是山匪,可惊吓过后,周围已经悄无声息。
他拍拍我的背同我说,“阿衍别怕,我出去看看,你好好的待在车里。”
我点点头看着他走下马车,在外与人交谈。
“属下该死,办事不利,此乃太子余党,现已尽数斩杀,请殿下责罚。”
“放肆,这里岂是能乱说话的地方,既然障碍已除,休要多言,即刻启程回京。”
隔着帘子我隐约听到这番对话,那说话的语气俨然一个高高在上的君主,他透露着杀气和狠辣,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温文尔雅的秉程。
而且太子不是快要登基了吗,为何用余党称呼,这么短的时间内悄无声息的解决完一批刺客,秉程何时身边有了这样精量效率极高的暗卫?
众多疑虑我一时间无法解开,正在思量间,秉程踏入马车内,他还是那副温柔的样子,牵过我的手,仿佛刚才我听错了那说话的人不是他。
“阿衍,没事了,我们继续赶路,等到了京城,我们再说其他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