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言不及义的人,话却特别多,因为这种人常常信口开河。程昱虽是谋士,却多少有点这种味道。
“是啊!我早就有言,早图……”
郭嘉一听程昱又老调重弹,立即打断了他的话。
“又是‘早图早安’!若依我论,上认刘备为皇叔,反易为丞相所掌控。”
郭嘉这一说,第一个明白不过来的便是程昱。他立即问。
“此话怎讲?”
“丞相尽可以皇权制皇叔呀!”
曹操一听郭嘉之言,连连点头。
“奉孝之言,正合我意。彼即为皇叔,当更遵皇令。我以天子之诏召之,刘备岂敢不从?”
程昱听了,仍忧心忡忡,接过了曹操的话。
“丞相!帝引刘备为援,刘备必留京师。丞相卧榻之侧,岂容刘备安睡呀?”
荀攸听了程昱之言,开口道。
“仲德不必虑此。彼留京师,易为帝用,也易丞相掌控。且彼初入京师,并无故旧,彼之所为,我一清二楚;我之所为,彼一无所知,料他难掀大浪,不足奈何丞相。”
曹丕听了,观察曹操。
此时,曹操神色已复归平和。
刘备归宅,与关羽都面色不安地沉默着。
张飞看看刘备,又看看关羽,甚是不解,叫道。
“嗨!皇上认了兄长为皇叔,当是好事呀!二位兄长倒好,都如霜打了一般!”
关羽听了,立刻抢白张飞。
“三弟!你动动脑子好不好?皇上之意甚明,难道曹贼不知?徐州之民请愿,曹贼既已视兄长为心腹之患;如今皇上再认皇叔,曹贼岂不变本加厉?再说,我等初入京师,并无故旧;我等所为,曹贼一清二楚;曹贼所为,我等却一无所知呀!”
张飞这回总算明白了,有些不知所措。
“那、那如何是好啊?”
刘备听了,神色凝重地嘱咐张飞。
“三弟,日后在外,切勿饮酒,也勿多言,以免惹下大祸。平时无事,即在院内练武。若我一时不在,凡事且听二哥吩咐。你可记住了?”
张飞听了,神色紧张地点点头。
2
次日,关羽、张飞在院中练武。
陈登来了。
关、张立即相迎。关羽忙道。
“不知先生光临,有失远迎。”
“关将军休要多礼。陈某是来辞行的。”
关羽一听,颇为诧异。
“辞行?先生将去何处?”
陈登听了,笑了笑道。
“梁园虽好,实非久留之地呀!曹公命车胄守徐州,我请同往,获准起行。”
关羽一听,含笑指点陈登。
“噢,先生倒是利落。见势不妙,拔腿便跑啊。”
二人心领神会,皆朗声大笑。
张飞不明其意,仅勉强而笑。
那日席间,关羽见陈登与荀攸言笑甚欢,便想问问,却一直没机会。这时,他开了口。
“那日席间,先生与荀攸言语甚欢,可是言及铜簪之事?”
“正是。”
关羽一听,神色关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