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雄伟高大的城墙、手持长弓的陈国将士,王恬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嘲笑。
终于,要开始了么?
一股杀冰冷的杀气自王恬眸子里散发开来,瞬间弥漫至整个天际。
手中长剑高举过顶.太阳的金辉洒落下来,照耀在冰冷地剑刃上,霎时炫起一道耀眼地寒芒.
突然,王恬轻轻一挥手中的宝剑,一个冰冷的字眼从牙缝里崩出:“杀”
“必胜”
“必胜”
“必胜”
随着王恬手中的长剑挥下,身后响起了秦军撕心裂肺的吼声。
灼天的战火在每个秦军士兵的眸子深处燃烧,他们发出野兽般的嚎叫,疯狂的用兵器击打地面。
大地在秦军脚下颤抖,守军将士脸色发白的看着秦军,从心底响起一个疑问:“这,还是人吗?”
在守军将士胆寒的目光中,秦军两翼分出两股骑兵,锋利的长刀在阳光下闪烁着渗人的幽光,夹杂着重重的马蹄声向卞稽城疾驰围去。
在离卞稽城一箭之地时一摞马缰,换上古朴的角弓,足有拇指大小的狼牙箭、寒光阵阵,仿佛一条条不停吞吐蛇信的毒蛇般蓄势待发。
‘呜呜’
天地间骤然响起苍凉、嘹亮的牛角号声,卞稽守将李牧甚至能感觉整个城墙都在颤抖,这难道就是那支战无不胜的秦军吗?
秦军的中军军阵顿时散开,一大批身披黑色秦军重装甲兵破阵而出,黝黑的重盾在阳光下沁出摄人的寒光,他们推着沉重的攻城车,迎着苍凉的牛角号声向护城河慢慢逼近。
卞稽城墙上,不少守军将士脸色苍白,握着长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他们都只是新兵,有些甚至连新兵都算不上,只是因为洛邑之败,陈国精锐士兵损失殆尽而临时征召入伍的农夫。
他们只经过短短几天的训练,根本没有上过战场,有些甚至连剑都拿不稳,而因为战争,却必须要他们拿起长剑,去战斗,去厮杀。
只有那些身经百战之后的老兵才能保持冷静,他们从无数的战场上经过九死一生的经验告诉他们,只有不怕死,才能不死。越怕死,只能死的更快。
卞稽守将李牧四下一扫,见不少守军将士都因为秦军雄壮的军威瑟瑟发抖,心下微微一叹:”农夫,始终是农夫,即使拿起利剑,也变不成士兵。大王,你对李牧的知遇之恩李牧无以为报,今天李牧只能拼死一战,以身殉国来报答大王的厚恩了。”
李牧的眼中闪现出一丝决绝,手持陈王御赐的宝剑,虚空一斩,凄厉的声音在卞稽城墙上响起;“弓弩手,准备。”
随着李牧的话音刚落,一队弓弩手从后方上前一步,拉开长弓,冰冷的箭头在阳光下泛着沁人的寒光,指着城墙下的秦军。
眼看着秦军的重甲兵已经步入弓箭手的射程,李牧大手一挥。
“放箭”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