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兴奋地快步走过去,对方闻声从窗外转回视线,看向我。
四目交接的时候我心跳好快。
这是怎样一双摄心心魄的桃花眼啊……
深邃的双眼皮,冷淡又戏谑的眼神,就连眼尾的一点泪痣也长在相同的位置。
太像了!
像到我都有点害怕。
怕他摘了口罩,结果是个龅牙。
我都想好了,万一他真是个龅牙,我就把口罩纹在他脸上……
隔着口罩,男人的嗓音低沉浑厚:「许小姐。」
我:「……」
这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但是……
男人终于将口罩摘下来,露出一张近乎完美的面孔,将西方的深邃与东方柔和长相的绝妙融合……除了关行知,再无二人。
这一刻。
我有种以头抢地的冲动。
你丫不是像关行知,你丫就是关行知?!!
人活着,还能遇上这种好事呢!
我还以为一辈子都没机会见到你了……
我人傻了。
乐傻了。
内心撒著欢地狂奔……像条傻狗。
但经历过那件事情之后,我现在没脸面对他,只能拚命地把飞扬的嘴角抿起来,努力掩饰内心的激动,淡淡地说:「啊,是你。」
关行知绅士地起身,替我拉开座椅,我僵硬地坐下来。
他重新在我对面坐下,慢条斯理地问我:「听说你到处物色长得像我的男人。」
我:「……」
妈的。
好尴尬啊。
就像穿着高仿走进正品店被柜姐一眼看穿般无所遁形。
关行知拿起手边的玻璃杯喝水,钻石袖扣有点晃眼,「想我,为何不直接来找我?」
您这问题问的。
为啥有人买高仿啊?
是因为不喜欢正品吗?
我尬笑着,装出一副谦卑又温顺的样子:「呵呵……关总如今是什么身份?我等三流之辈岂敢高攀?」
他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来,「几年不见,柠哥生分了。」
生分?
我昨晚还梦到跟你酱酱酿酿……亲热了一夜。
而且……柠哥?
这称呼自从高中毕业,八百年都没听过了。
乍一听,几乎一个激灵。
我正色道:「您知道的,我这人偏好您这款的长相,如果一些行为冒犯了关总,以后我……换个口味喜欢?」
也不知道说的哪句话不对,关行知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清冷的目光射向我,「许晚柠。」
我耐著脾气,「关总,您说。」
关行知:「听说你父亲最近遇上了一点困难。」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整个财经版都报道着呢,《一个民族品牌的灭亡》,再这么下去我爸真要成老赖了。
我赔著笑:「这几年江河日下,什么都习惯了。」
关行知一字一顿,仿佛在提醒我什么:「我可以,帮你。」
记忆的板块开始松动,颤抖。
关行知继续语气恶劣地说:「但前提是——你得是我的人。」
喀嚓。
碎裂,重叠。
一字不差。
眼前发生的一切与五年前的一幕惊人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