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症状和郎中预判的一样,所以方子也不必开,直接煎药便是。
顾新瑶谢过郎中,给了一钱五十文诊金与药钱。
又掏出五十文递给小厮,以示感谢。
那小厮摆摆手:“顾娘子的心意来福领了,您自己留着吧。”
自幼跟在公子身边的他,虽说不是多有钱,但也瞧不上这五十文的。
顾新瑶见状也不多说,只客客气气地把他与郎中送了出去。
马车在麻亮的天色中逐渐驶出了村子,那老郎中才忍不住道。
“这位娘子也是,你帮了她忙,也没说留你用个早饭。”
来福笑了笑:“该是怕惹闲话吧,她一个妇人也不容易。”
若是她家门前有一辆马车,给村里人瞧见了,指不定会被传成什么样子呢。
那老郎中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便不多言了。
几个时辰的冷敷,再一碗药灌下去,小姑娘暂时褪了热。
“茹姐儿,你去把咱们的被子拿过来给她盖上,等捂出一身汗来便好了。”
秦茹抱来了被子,又红着眼睛去厨房端出一碗糖开水。
“嫂嫂,这是里正娘子上次给的冰糖泡的,你喝了吧。”
顾新瑶也不客气,直接接过几口喝完,又走到火盆旁,烤着已经被雪水浸湿的鞋子。
秦杰见她坐下,忙跑到自己床下翻了翻,翻出一根红薯递给她。
“母亲,你烤这个吃吧,这个烤着好吃。”
顾新瑶:“……”
这孩子居然藏食?
藏就藏吧,居然还知道烤着吃。
秦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村里的狗蛋教我的,平日你与姑姑去镇上,我便去寻他玩,他还教我烤鱼……”
越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低:“我吃独食是不对,以后不会这样了,”
顾新瑶没说话,只把红薯放进了炭盆中,面容冷静。
心底却多少有点生气,她辛辛苦苦赚钱,连个肉包子都舍不得买。
结果这崽子居然背着自己吃独食?
倒不是说她多想吃那个鱼,主要这种行为实在有点让人寒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到底不是从自己肚皮里爬出来的。
自己何必要求那么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