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被拉回来。
他们疯狂摆手,对要和我去会所的事避之不及,最后在我的再三保证请求下。沈
斯哲今天肯定不会出现,他们才同意陪同。
沈斯哲现在在其他市处理工作,哪有空管我。
结果没想到,在会所遇到了兼职的霁宴礼。
他穿着工作服,廉价的工作衬衫在他身上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工艺品。往那一
站,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乍然看过去,眉眼和沈斯哲有几分相似。
好基友见我一直看着霁宴礼,朝我暧昧地眨了眨眼睛:[喜欢?」
我小声地和他说了赌约的事,他怔愣片刻,朝我竖起了拇指:「还是城里人会
玩。」
说着喊来经理,让霁宴礼进来陪我们玩玩。
经理有些犹豫,却又不敢得罪我们,急得脸有些发白:[他,不卖……
基友脸一红:[老子他妈说喝酒,就普通喝酒!我不是同性恋!
经理刚点头哈腰地出门,沈斯哲的电话就打进来了,我连忙示意旁边的人安静。
心虚地接通电话,他嗓音很冷,旁边有阵阵风声,像是在车上:「在魅夜?」
我心里一紧,想他怎么知道的,却还是狡辩一笑:「哪能呢,我都上床准备睡觉
了。」
沈斯哲也笑,隔着屏幕感觉都要被冻死了。
我听到那边传来衣服摩擦的声音,紧接着是他警告的话语,如魔鬼地低喃:「我
还有十分钟到家,如果没看到你,后果自负。」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我和朋友说完,他们也脸色大变,让我赶紧回去,不要供出他们,不然他们也会
被打断腿。
毕竟他们出来玩是一码事,带我出来瞎混又是另外一码事。
如果让沈斯哲知道,上次飙了车出事,现在还一起出入酒肉会所,得扒他们一层
皮。
我觉得他们言重了,沈斯哲只是看着吓人而已。他们表情惆怅,说是我不懂。
我出门的时候和雾宴礼擦身而过,他狐疑地看了我两眼,嘴巴嗡动,似乎想说什
么,但我走得急,没时间和他打招呼。
我胆战心惊地在床上坐了半宿,都没有听到外面传来引擎的声音,我知道又一次
被沈斯哲诈了。
气愤得死,却又什么都干不了。
最后跑到他的书房把他新养的发财树给浇死了。
我已经浇死他十几盆发财树了。
赌期将近,在朋友的暗讽下,***脆破罐子破摔,跑到学校,当着很多人的面,
把霁宴礼堵在教室里。
一只手撑着后面的墙,另一只手扯着他的衣摆,把他禁锢在我和墙的中间。
尽管他比我要高一个头,姿势有些微微的怪异,但我不在乎。我仰着头看他,深
觉他和沈斯哲更像了。
仿佛他们才是亲兄弟。
他像是被我突如其来的行为搞得有点蒙,眼底的错愕还没有化开,就这样任我动
作。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的香味,衣服被洗得有些发白,上面还有些补丁。可
穿在他的身上就像是特意设计成这样的。
我恨,这么好的身材和脸为什么不是我的。
班里同学被我的操作搞蒙了,但碍于我平常纨绔嚣张的性子,没有人说话。空气
一瞬间有些安静,我有些不自在地偏偏脑袋,故作恶狠狠地瞪着眼睛看霁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