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24岁。年纪轻轻就成为了研究院的博士,本来是一件值得开心又自豪的事情。
可是,因为一泼墨水,我有可能再也制作不了药剂,失去进研究院的资格。
换做谁,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夜里的情绪来的快去也快,我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月亮看了一夜。
第二天,沈泽铭倒是没来见我,反而来的是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
小梅。
她拎着水果来到我床前,像是准备了许久,才终于故意勇气道:「姐姐,谢谢你跟泽铭分手。」
我瞥了眼她,难道这家伙就是特意来跟我道谢的?
不出所料,下一刻我的第六感就成真了。
「姐姐,我已经听泽铭说了......你能不能不要起诉泽铭?他没做错什么......」
我听到这,乐呵了。
看来她还不知道我要起诉的人是她。
「他的确没做错什么。」我的这句话让小梅眼中闪过一抹希冀,可紧接着我的下一句话就让她大为震撼:「因为我要起诉的人是你啊,你的那一泼墨水泼的真好,你知道我有可能再也进不了研究院了吗?」
「我、我听说了。」小梅后退了一步,声音有点颤抖:「我以为他们跟我开玩笑......姐姐,这、这不是真的吧?」
「很可惜,是真的。」
我淡然道:「你可以回家乖乖等着法院传票了。」
小梅一听立刻就有些急了,她放下水果就拉住了我的手,像是在恳求:「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起诉我好不好?我给你钱,我家里很有钱的!」
我虽然能看出小梅本性不坏,只是比较天真单纯罢了,但还是抽出了手,扶着挂水车走到了窗前。
既然还是个没出社会的孩子,那就当然要好好历练一番了。
小梅又想过来拉我的手,我冷冷地瞥了眼她,「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保安了。」
她先是抿了抿唇,最后低落地低下了头,只能转身离开。
我则看着自己的双手,用力握了一下,和平常没什么感觉。
医生说很有可能会伴有木僵症,也就是说是有可能只是虚惊一场。
我期盼着那个可能。
可很快,我就像是被人泼了一身冷水一样僵在了原地。
——因为我动不了了。
浑身像是打了麻醉一样地麻木,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可我清楚根本没有麻醉能对我有效果,除了麻醉,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木僵症。
我睁大着眼睛看着窗外,有父母牵着小孩的手离开医院,也有情侣互相打闹着离开医院,我此时的注意却不在这上面。
我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思考。
......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
即便那一点微弱的可能,都不留给我吗?
我不免想起了我的童年。
父亲殴打,母亲忽视。
没有人被爱可能的童年。
即使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