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武的小弟像接了圣旨般,利利索索的就架着黄毛武跑了出去。
而在他们走后,彪子换了副严肃的表情,很正式的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彪子扶着我进了武馆的医务室,坐在地上给擦药,医务室和武馆的武场没有多大区别,由于都是日式的建筑风格,所以都直接在地上。
彪子用专门的药酒给我揉搓着后背,虽然我身上看不出有过打斗的痕迹,但彪子依然坚持给我擦药。
我的面前有一面镜子,而此刻的我也知道为什么彪子见我那么心疼了,我的脸上都是血痂子,但彪子用毛巾给我一擦,却是看不出一丝有过伤的痕迹。
连黄毛武咬在我肩颈的地方,也都变得光滑无比。
彪子问了我经过,我也如实的告诉了他,但他却没有什么反应,固执的要先给我上药酒。
“彪子,我要是没赢怎么办?”
我问彪子,因为以我们的关系,我以为他会直接帮我摆平这件事情,然而他却借了我武馆,他会认定我会赢吗?我以为即便输了也不会怎样,在我喊叫的时候他一定会冲出来帮我,但事实却告诉我,我想多了。
“彪子!”
“你会赢!”彪子应付着我,我听出了他的敷衍。
“说真话。”
我转过身子,阻止了彪子的上药,看着他的眼睛,审问着他。
“我总有不在的时候,你得学会成长。”
彪子是笑着说这句话的,宠溺包含着压抑,恩,如果我是个女的肯定会被糊弄过去,但事实上我是个男的。
“真话!”
“哈哈,是真话啦~”彪子伸出手在我的头上乱摸着,把我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
我接着询问彪子关于我力气暴涨和身体愈合的事情。
彪子是了解我的过去的,从他当初帮助我的那一刻,我就决定他是我白杨一辈子的基友。
显然,我们的怀疑都汇聚到了我从小长大的村庄,尤其是红坟,我已经想不起我在村里的任何事情,唯一有印象的就是我入棺前半个月的记忆。
彪子建议我回去问老白,可从我入了老白家,这个事情就被禁止再谈,更何况老白是用自己的女儿换来我这个儿子的。
我的心还是在老白这里的,毕竟这几年待我如同亲生一般,自己的女儿了无音讯,我就成了他们的寄托,我也怕提出村里的事情使得老白心有芥蒂,有所伤怀罢了。
我还是决定压一压,或许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彪子也同意我的决定。
因为约了打架,怕身上有伤,就跟老白说今晚去彪子家,所以我和彪子今晚就在武馆这里睡了。
这一觉,不安稳。
我又如同刚来老白家那时的状态一般,又梦见了那个红坟,那口棺材,银铃般的笑声,和那拂面的红纱、绛红长裙。
“入幺幺水哟,且行且长。趟深池地呦,半亩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