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洛尘又是一声轻笑,再次对着盛宁拱手道:“将军让属下来领公主去腾奕阁,将军有事相商。”
盛宁嗤笑一声,眸光幽冷的将元落尘上下扫视了一圈,也不说话。
元洛尘一直都淡笑着,任凭盛宁打量。
半晌之后,盛宁才冷哼着抿唇出声:“若是驸马有事,便让他亲自来寻本宫,本宫乏了没空去见他。”
说着盛宁脸色冰冷的转身在如画的搀扶下向着自己的盛婉苑走去。
呵......笑话,她可是最尊贵的公主,没有封号的王爷见了她都是要行礼的,白奕算个什么东西?竟敢派人来唤她去腾奕阁?简直是不要太狂妄。
盛宁一脸冰霜的抬脚大步离开。
留下元洛尘一人在风中凌乱,直到盛宁的背影消失在前面回廊的拐角处,元洛尘才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心情很好的转身向着腾奕阁复命去了。
盛宁回到房内,摆手让紧跟着进来的侍女全都出去,独留如画一人。因着如画是跟盛宁时间最长的,盛宁对如画最为信任。
盛宁坐在软榻上神情有些颓然,一年前在皇兄赐婚之前她与赫连策情投意合,两人互许终身之后便是计划好时间向皇兄请旨赐婚的。
谁知,他们还未行动,西元洪灾皇兄就派遣赫连策前去处理。而白奕也在这期间班师回朝,二话不说就请旨赐婚,皇兄也不顾她的苦苦哀求许下婚事。
赫连策回朝之际便也是她与白奕的大婚之日,盛宁托人告诉赫连策她会在皇宫西门等他,却在逃婚途中被皇兄亲自抓了回来。
接下来便是大婚,洞房shi身,而赫连策又再次被皇兄派遣去了东玦,一去便又是一年。
想想,盛宁心中的委屈犹如奔腾的洪流,源源不绝。
今日恍然见到赫连策,她心中五味陈杂,极力忍耐了一日。
现下无人,盛宁摆手让如画去门口守着,一人坐在软榻上,抱着双腿,脸颊埋在膝盖间哭得不能自已。
从她shi身于白奕的那一刻,她便不敢再肖想这辈子还能与赫连策厮守终生了,可她恨,她不甘心啊!
她不甘心作为白奕牵制皇兄和母后的筹码,她更不甘心作为皇兄的弃子在这将军府里委曲求全,任由白奕那般羞辱她。
越哭便越是伤怀,声音更大了些。
白奕来到盛婉苑门前的时候,脚还没踏进去,便听到有哭泣的声音传来。
脚步一顿,眼眸微闪,紧抿着唇瓣,直挺挺的立在门前,心里微微钝痛。
不到片刻,那哭泣的声音便越来越大,白奕想要踏进去的步子硬生生的转了个方向,快速的消失在了暗黑的夜空中,隐隐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盛宁哭了一顿,心里好受了些,却也不敢让人知道,让如画快速的打水回来将脸上的泪痕洗去便传膳来吃了些,沐浴睡下。
而白奕满身寒气的回到腾奕阁的时候,元洛尘手中抱着两坛子酒笑呵呵的守在门口,见白奕过来便赶紧摆手叫白奕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