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她一低头，便看见徐天腰间的玉佩。

玄色的金边龙纹玉佩。

这，正是大秦皇帝，或者是太子才有资格使用的形制。

只一瞬间，她当即反应过来：

“太、太子殿下？！”

“你认识我？”

徐天眨了眨眼，有些好奇。

“听我家丞相说过。”

“你家丞相……”

“楚方山，是你什么人？”

听到对方这话，徐天立刻问道。

“……妾身名叫沈柔，乃是丞相之妾。”

沈柔赶忙低头，但眼神里却不觉透出了一丝复杂！

她之前可听楚方山说过，如今的大秦太子，乃是个‘废物’！

不单单是在政治上废物，在生理上，更是无法人道！

因而，尽管眼前的青年男子相貌清隽，甚至身份更是大秦的储君……

但沈柔却还是有些隐隐看不起对方！

“既是太子殿下亲至，妾身这便去跟丞相说。”

说着，沈柔的神色冷淡下来。

语气更带着几分漠然。

“你去跟他说？怎么，楚方山不是病重了吗？”

“都已经病重无法见人，你跟他说了，又有何用！”

徐天淡淡道：

“还是说，楚方山这是在哄骗孤？言称有病，实则无病？！”

“殿下！”

这一番话，竟是激怒了沈柔。

“我家丞相既已言称病重，殿下何故纠缠？！”

徐天笑了。

“你一会儿说楚方山有病，一会说他没病，一会儿说他能见人，一会儿说不能见人。”

“怎么，他这是得了什么病，如此随心所欲？”

“……”

沈柔气得胸口不停起伏。

忍不住娇叱道：

“太子，倘若你无事可做，自然可以回去折腾你那东宫的女人，何必纠缠我家丞相不放？”

话刚说完，她眨了眨眼，又冷笑道：“差点忘了，太子不能人道，这事儿似乎已经传遍咸阳。让太子回去折腾女人，似乎有些过分！”

这话一说出口。

跟随徐天一同出行的侍女们，顿时脸色涨红。

这不是气的，而是羞的。

毕竟，太子在那方面是个废人，她们也都在私下传开了。

跟着这么个太子，就算徐天不嫌丢人，她们还觉得丢人！

而随行的侍卫们则是面面相觑，着实没想到，楚方山府上一个侍妾，居然如此不顾太子的面子，说出这种话……

“呵——”

迎着众人投来的各色目光。

徐天再次笑了。

但这次，笑容中却尽是冷意！

“你刚才说，孤，不能人道？！”

“是啊，这不是咸阳人尽皆知的事情吗！”

既然已经得罪了太子，沈柔索性咬着牙，继续道：

“而且我家丞相还说过，倘若不是大秦祖制，先立长子为太子，只怕殿下根本坐不上太子之位！”

“放肆！”

刚才还在看戏的侍卫们。

这时顿时大惊。

连忙怒斥：

“殿下乃是大秦储君，岂是你这贱婢能够侮辱？！”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