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想问的话被她咽在了喉口,对比那些过去的疑问,脸前他讲的机缘才是最诱人的。
虽说输了,就意味着她此生都要被禁锢在炼狱里受尽折腾!
可倘若赢了……
狄茵的目光缓缓从踌躇到坚毅不移,那双受尽委曲,隐含沧桑的眼眸刹那明亮起来。
“阮洲,你讲话算数,赢了,我们就……再不相干!”她重重的掉下最终四个字,松口气的同时,也有些怅然若失。
再不相干啊
兴许这般才是最好的,彼此放过对方,否则就只可以至死方休的折腾到最终!
阮洲按了按额间,猝然记起她曾恣意无比跟他告白的话,那时候狄茵率性可爱的令人失笑。
而如今,只剩下虚白的一句再不相干!
他眼眸刹那猩红起来,心中的愠怒愈燃愈烈。
再不相干?
狄茵你想得美!
这一生,你皆不要想离开我为你画下的炼狱!
阮洲扯出一抹狠辣的笑颜,如恶神般弯起唇角:“好,只须你能收购维纳集团所有的股份,我们之间,就一笔勾销!”
“不过我只给你两日时间,在狄苹的生日宴会上,把你的成果交给我,我放你离开。”
两日?
狄茵蹙了蹙眉,不过似乎又想到了啥,随即又自信的舒展开来。
即便是不眠不休,她也一定会做到!
这对她而言,是最终的唯一的期望了,她必须捉住!
父亲的遗愿,她铁定要完成!
“考虑的怎样了?同意的话如今就可以预备强势收购维纳集团的股份,令我瞧瞧你眼下是否还有当初那份风采。”
阮洲斜眼笑着,满面的漫不经心。
狄茵重重的点了点头,她拿着那份合同预备扭身离开,只是目光却禁不住迟疑的望着他,轻轻的问了一句:“阮先生,这手链是章小姐留给你的?”
她没有待他的答案,兀自笑道:“看起来你是喜欢极了。”
阮洲蹙眉,这条手链的确是章凤娇留给他的,但该死的她怎会知道?
他失控地立起了身,周身紧绷,“你如何知道的?
他惶张了!
狄茵笑了笑,果真没人比她更了解他了。
许是出于灵魂深处最深处的那一丝不甘心,狄茵再一回悄声道:“看阮先生这般宝贵它就晓得了,想必阮先生当初被章小姐救时一定非常感恩罢,莫非便是这般对章小姐动心的?”
“你闭嘴,你没有资格提起她!倒是你狄茵,全花都的人都晓得你是如何不要脸的像条癞皮狗一般缠着我,呵……真是用尽心思了!”阮洲的探究陡然变成了怒意,面色阴森的骇人。
狄茵也不在意,坦然道:“是啊,那般多人都晓得我狄茵喜欢你阮洲,喜欢到害死你深爱的人!喜欢到心肠歹毒,畜牲不如!”
可是当初她紧紧的扯着他的掌不放开时,又有谁料道?
骄傲如她,怎会乐意白白给她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