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没想到,顾景湛不仅不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居然还能说出这种伤人的话来。
她为何反复提点顾景湛,还不是因为自己走错了路,不想让他重蹈覆辙。
可这小子,确是一点也不领情!
“罢了,既然你不愿听,我便不说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和母亲也该回去了。”
过了许久,舒望泞恢复以往的平淡,语气也是一如往常。
不知为何,顾景湛心中烦躁不已,本想开口解释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任由舒望泞离开。
舒望泞离开花园后,立马去赵容的房间寻江丽媛,简单寒暄几句,便随母亲一道离开了顾府。
“泞儿姐姐,你能不能别走!”
离开前,顾景然抱着舒望泞哭了好一会,赵容费了好大劲才把这小子从舒望泞身上拽下。
舒望泞看那小子为自己哭成泪人,意外之余有些心疼,伸手揉了揉顾景然的脸,温柔的说道,“然然,你放心,姐姐会再来的。”
顾景湛就站在顾景然身后,冷眼看着两人的亲密举动。
若是可能,他真恨不得把顾景然这小子塞回母亲肚子里。
他最期待的温柔,舒望泞全数给了顾景然,临行前,她都没有看他一眼。
顾景湛不禁有些慌乱。
莫非这女人,真的生气了?
“泞儿,今天的事你没放在心上吧?”
上了回程的马车,才算有母女二人谈心的机会,江丽媛立马开口问了自己自己最惦记的话题。
方才在顾府,她们又不在一处,江丽媛也不好当着众人面把女儿拽去问话,只能等回府时再问。
舒望泞知道江丽媛担心自己,亲昵的将母亲的手放置自己掌心摩挲,“娘,您当真觉得您女儿我,会那么容易被打败吗?”
区区几句流言,对于舒望泞而言早已不算什么。
再者说,安宜然同她本就不算亲近,对她印象有偏差也是情有可原。
舒望泞不会以暴制暴,她只会让那些人恶毒的拳头打在棉花上,让他们也无法释怀。
江丽媛听完,悬着的心这才落下。
只要舒望泞能想开,比什么都重要。
江丽媛和舒震远从来不求儿女能够大富大贵,他们只希望孩子们能过得开心。
“对了,你回来也有一阵子了,想必也安顿好了,未来有没有什么准确打算?”
今日宴席上赵容那番话也点醒了江丽媛,她也确实该关注女儿的问题了。
既然她暂时还不想成婚,就要有些其他想法,总不能二十三四仍在家中待业吧?
即便舒家养得起,江丽媛也不允许自己的儿女如此懒惰。
这也是,舒家唯一的一条家规。
舒望泞见江丽媛严肃起来,立马端正态度。
“娘,我是打算好问爹要一间铺子的,想自己做点什么。”
舒家虽靠船运起家,在江都也有许多实产,铺子田地更是数不过来。
她从锦安拿回的那些房产铺子大多都是当地的,离江都过于遥远,她总是不好两地周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