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之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语气比刚才对江离温和多了：“她说不合适就不合适？我想带谁，我说了算。”

秦窈窈观察到萧砚之脸上一闪而过的烦躁，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还不禁暗喜了一把。

是啊，江离凭什么就觉得，萧砚之的女伴不能是别人？

再说了，像萧砚之这样帅气多金，要什么有什么的大老板，怎么可能一个女人用四年？

连个名分都没有，秦窈窈更加笃定，江离注定是会被抛弃了。

色衰爱弛是男人的本性，就算是江离这样漂亮出挑的女人，经过岁月的洗礼也会有所变化，腻了也是理所应当。

萧砚之需要的，是她这样年轻又娇嫩的女人。

想到这儿，她更加得意了。

——

从江离那儿离开的时候就晚了点，再加上下班高峰期，等赶到包厢的时候，萧砚之和秦窈窈两人是最晚到的。

推门一进去刚落座，众人看到萧砚之身旁的新面孔，一时之间都惊讶不已，无声的交换了几个眼神，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

这样的场合秦窈窈没来过几次，难免有点局促，小手揪著萧砚之的袖口，眼神都不敢抬。

这羞答答的模样，顿时让众人对她的好奇心更旺盛了。

“砚之，这位小姑娘好面生啊，哪儿找来的？”有人已经按捺不住，开始打趣了：“没想到你平常看着正经，原来还好这一口。”

“小姑娘刚毕业吧？看着年纪还小呢，砚之你下手是真快。”

萧砚之神色毫无波澜，提起酒杯就饮了下去：“小姑娘胆小，别乱开玩笑。”

这一句话就表明了秦窈窈的地位，几个还想开荤腔的男人顿时不敢继续搭茬了。

他们这帮人玩归玩，闹归闹，千万不能擅自拿萧砚之开玩笑。

当然，萧砚之的人也不行。

在这一众人里，宋榆和萧砚之关系是最近的，他抬了酒杯和萧砚之碰了一下，语气略显玩味：“江离呢，没带过来？”

提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包厢里的声音更是安静了不少。

谁都知道，往常萧砚之带的都是江离。

秦窈窈的脸色更是变了变，低头缩了缩脑袋，看样子有点沮丧。

萧砚之神色不变，只是推了宋榆一把，语气轻描淡写：“提她干什么，无趣。”

宋榆怔了怔，从他语气里品出了两层意思。

一是江离彻彻底底的在萧砚之这儿失宠了；二是两人闹别扭了，故意找了个小姑娘气江离的。

尚未能够确定萧砚之到底是哪一种，宋榆抿唇笑了笑，又故意问了一句：“看你这意思，我能追江离了？”

抛开跟了萧砚之四年不说，宋榆还挺喜欢江离的。

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

萧砚之黑眸看着宋榆，薄唇轻启，语气很是淡漠，和刚才别无二般：“宋大律师若是喜欢捡别人不要的东西，随你。”

语毕，他端起酒杯和众人碰了碰，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介绍一下，秦窈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