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灼烫感让我惊呼出声。
「啊……」
我惊恐地捂上额头,痛苦嘶吼。
好烫……
额上那张轻飘飘的符纸,却好似一块烧烫的烙铁,灼烧着皮肉,渗透灵魂。
我痛苦地喊着,可声音却穿不透这金銮殿,我跌跌撞撞飘了出去,可额上灼烧感让我痛不欲生。
离开时,身后隐约响起了陈玄的声音。
「姜迟,对不起。」
「为了江山社稷,朕,不得不除了你。」
……
后面的话,我再没听清半句,若不是头痛欲裂,我真想骂上一句——有毛病啊,江山社稷,关我一个女鬼什么事?
飘飘荡荡,跌跌又撞撞,竟又去了冷宫。
我倒在当初被凌迟的那块地上,几乎觉着自己快要灰飞烟灭时,额上忽然一轻。
符纸被人摘了。
是皇上,陈玄。
我想骂他,张了张嘴,却没力气开口。
可是,多瞧他一眼,却又觉着不对——
不是陈玄。
面前男人一袭红衫,明艳不似凡人,眼尾一抹泪痣,美得惊心动魄。
是……夜白。
消失多日的夜白。
他一只手捻着那张符纸,好看的眉紧紧蹙起,眼底盛满了心疼。
「是谁?」
夜白压低了声音说的话,格外好听。
他攥着我的手,掌心的凉意让我渐渐觉着又重新活了过来。
我死死咬着唇,有点想哭。
可是,游魂哪有眼泪呢。
他再次追问时,我委屈出声,「是皇上。」
夜白蓦地起身,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我去杀了他。」「不要!」
我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缠上他的手。
他疯了不成?
一介男宠,也想弑君?
而且,夜白的模样,也的确不像是武艺高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