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什么能撼动她,她唯一在乎的就是6岁的儿子周知旻。
虽然有轻微的自闭症,但他聪明,善良,也是唯一一个真心亲近她的人。
他是她的命。
思及此,周如鹤尖锐的指甲已经掐如掌心,可她却丝毫不觉得疼。
……
晚上10点,酒吧场子刚热起来。
强烈的鼓点,迷乱的舞步,繁复眩晕的灯光,都让周如鹤极不适应。偶尔有男人上前搭讪,她冷傲的眸光总能逼退人。
走到302,周如鹤看着厚重的门,丝毫没有犹豫便走了进去。
房间里灯光昏暗,一群漂亮女郎在扭着腰跳舞,林宪鸣坐在沙发上搂着穿着暴露的女人,女人笑眯眯地给他喂酒。
那个女人的面孔她很熟悉,林宪鸣经常带她回家,叫陈青青。
周如鹤的目光四处找寻,都没有看见孩子。
“来了?”林宪鸣抬眼看过去。
女人穿着简单随性的衬衫黑裤,一双清冷的眼眸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很美,但很清高,明明是有了野种的女人,却好像神圣不可触犯一般。
林宪鸣厌恶她这份假清高,恨不得将她毁掉。
他闷了口酒,朝她勾手指:“过来坐啊。”
周如鹤直接走到二人面前,胸膛里有怒火在燃烧:“林宪鸣,我儿子呢?”
“真没意思。”林宪鸣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
一口命令的语气,仿佛她也是听话的陪酒女。
周如鹤没坐,清凌的眼紧盯着林宪鸣:“我问你最后一遍,我儿子在哪里。”
林宪鸣不开口,既然她不给他面子,他也没必要自讨没趣。
空气沉寂了几秒,气氛有些僵持。
陈青青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主儿,一看氛围不太好,立马走到周如鹤,故作乖巧地撩了撩头发:“姐姐不要生气嘛,宪鸣哥也只是想跟你喝点酒。这样,我敬姐姐一杯。”
说完,她拿起一瓶酒仰头往嘴里灌。
“豪爽!”林宪鸣鼓了鼓掌,慢悠悠地喝口酒,眼睛注视着周如鹤。
虽然没说话,但那意思很明了:不喝酒,一切没得谈。
陈青青将酒一饮而尽,随手擦了擦嘴,故意问:“姐姐,你不喝吗?”
周如鹤站在原地,紧攥着手。
“宪鸣哥,周姐姐好像不想理我呢。”陈青青委屈地往林宪鸣怀里靠。
林宪鸣笑笑,给周如鹤倒满三杯烈酒,语气重了几分:“三杯酒,喝完我就告诉你儿子在哪。”
听见儿子两个字,周如鹤深吸口气,往前一步端起酒杯就往嘴里吞酒。
一杯一杯地吞。
太久没喝酒,烈酒滚进胃里烧得火辣辣的,没由来的疼。
三杯喝完,她直起身:“我儿子在哪?”
林宪鸣满意地抬头,笑说道:“反正不在我这,可能乖乖在家吧?”
周如鹤这才反应过来,她被耍了,怪不得刚刚打给佣人一直没接通!
压抑已久的怒火涌上来,周如鹤两步上前,拿起桌上的酒瓶嘭的一下砸在桌角,下一刻破碎的瓶子就抵在了林宪鸣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