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比人强,他虽是官,但在这满城权贵的京城,实在是任何人都得罪不得的,楚玉雪也是任性,什么东西都敢砸。
楚玉雪此刻早就吓的瑟瑟发抖,窝在角落不敢动了。
“南惜,此事也算因你而起,你就不会给你妹妹求一句情吗?”楚行知实在无法,最后怒急之下,只能朝楚南惜吼了一句。
这男人,在一个阉人面前,卑躬屈膝,却对自己的女儿呼来喝去。
楚南惜看在眼里,想起前世临终前的一幕幕,她恨不得冲上去就杀了这个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不过最后她还是强制自己镇定。
当即走上前来道:“东西原是赏赐给我的,也是我看顾不周,若罚,也连我一并罚了吧。”
“呵……”
候公公看在眼里,又古怪一笑:“振远大将军的外孙女,给咱家的胆子也不敢打您啊,东西谁摔的,咱家也是看的真真的,不敢欺上瞒下。”
这公公一唱一和的,明显给的还是将军府的脸面。
他楚行知的脸,算个屁,这让一旁看着的楚行知心头很是不是滋味。
“还愣着干嘛,动手啊。”
那候公公一声叱喝,那禀报的太监,所带的四个内侍,已经上前来捉楚玉雪了,楚玉雪一声尖叫,死命挣扎了起来,她不要被打板子,三十板子啊,不是要她的命吗?
“公公……”
楚行知大急,实在看不得他放在心尖宠的女儿,被当庭杖责,还要说什么,不想那候公公立刻抬手阻止道。
“别打了,楚副将要抗旨,咱们几个太监哪里是楚副将的对手,咱们且回宫先将楚副将抗旨的事,禀了陛下在说……”
“抗旨?”
楚行知都惊呆了,他何时抗旨了,他只是不想女儿被打……
“爹爹,抗旨可是丢官流放的重罪,祖母才刚入京随你享几天的富,难道你忍心她老人家过颠沛流离食不果腹的日子吗?”
楚南惜像是忽然被这个罪名给吓坏了,大声道。
身后的老夫人,原本一直帮不上忙,一听儿子要抗旨,他们要被流放,去过吃糠咽菜的日子,老夫人立刻又慌了。
“儿啊你休要胡闹,不就是打二十板子,打不坏的,抗旨,你疯魔了不成。”
老夫人拉着楚行知就退了回来。
果然比起眼前的荣华富贵,在亲的孙女也就那么回事了。
“爹爹救我。”
楚玉雪还没有从老夫人的,塑料祖孙情里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按倒在了长凳上,她只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楚行知的身上。
可楚行知却是被刚才那句抗旨给吓住了,他绝不能因一时冲动,而毁了自己的仕途,他将来还要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
至于玉雪今日所受的委屈,他将来也一定会补偿的。
“玉雪,你乖一些,二十板子……不疼的。”
最终,楚行知竟是满面痛苦的这么说了一句,看到楚南惜差点没坐在地上狂笑,原来他也没多在乎楚玉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