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欢迎。”一旁嗑瓜子儿的陆巡一接了一句嘴,低声嘟囔,“她要是在这,我一天不知道得做多少个俯卧撑。”
陆父直接拿起一个“王”往陆巡一的身上扔去:“闭嘴!”
陆巡一继续不服气的嘟囔:“谁乐意整天做俯卧撑啊。”
陆母笑道:“你爸不还是为了你好吗,锻炼你的身体,以后你要是不想读书了,还能去……”
“行了行了……”陆巡一连忙打断陆母的话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做,我做还不成么,你们爱咋地咋地。”
陆巡一说着整个人往地上一趴,双手支在地上,一边做一边数:“一,二,三……”
赵凛竹不冷不热道:“这可是你自己主动做的。”
陆巡一一愣,心道自己真是傻逼了吧,不过他没停下来,而是梗着头接了一句:“我乐意,关你屁事!”
赵凛竹压着嗓子笑了两句,道:“叔叔,我们继续。”
没人再管陆巡一,他在这家里就跟个捡来的似的,没多时就自觉无趣,站起身来继续看电视了。
这一晚赵凛竹睡得并不踏实,到底不是自己家,没有那种安全感,尽管陆父陆母人都很好,可终归不是她的父母。
赵凛竹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到了天蒙蒙亮才迷迷糊糊的晕过去,还没彻底陷入深层次睡眠,敲门声就陡然响起,陆巡一的叫嚷声忽远忽近的传过来:“赵凛竹,起床了。”
“赵凛竹,你是猪吗!睡这么晚?”
赵凛竹心里骂了一句你才是猪,眯着眼睛翻身坐起来,迷迷糊糊从床上走下来去开房门,她穿着一件吊带的睡衣,略微露出胸前的弧度,赵凛竹平时很少穿这样的衣服,冬天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像只小企鹅,夏天顶多穿件短袖,连裙子都很少穿,所以她的皮肤被遮住几乎不接触阳光,白得发光。
至少在陆巡一的眼中,是白得刺眼的。
因此当赵凛竹揉着眼睛站在他面前的时候,陆巡一眼睛不自然的从她身上扫过,然后飞快的往后退了一步,逃似的往家外去了,边跑边道:“你赶紧收拾收拾出门,我们去找开锁师傅啊——”
赵凛竹模模糊糊听到门外面又传来一句:“顺便吃早饭——”
赵凛竹小声骂道:“神经病。”
十六七岁的年纪,青春正好时,女孩子一般都有了那么一些对男女关系的认知,赵凛竹却不同,她对于爱情方面没有任何的遐想,更何况欲望。
但那个的时候的陆巡一已经开始在每个放学后同自己的哥们儿商量学校里哪个女生最好看,偶尔还会混混的上前搭话几句。
那是陆巡一第一次发现,原来赵凛竹长得也挺好看的,皮肤挺白的……胸也挺大的。
但那个念头也不过一瞬,转瞬即逝,他很快抛到脑后——主要是赵凛竹的刻薄以及狠心更加当得上是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