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后我一年出生，爸爸有了教训，这次亲自盯着妹妹上户口。

于是妹妹叫雨音，父亲觉得这两个字好听。

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但是承载了父亲满满的爱。

从我记事起，就没怎么见过王丽丽。

白天她总是在各处麻将馆打牌，晚上又拿着赢了的钱去夜店喝酒。

爸爸劝不动她，也从不和她争吵。

他只想好好养他的两个女儿。

可是后来陈雨音学坏了。

她放学后会偷偷跑去麻将馆找王丽丽要钱，有时候晚上还会偷跟着去夜店。

爸爸发现后，第一次打了陈雨音。

也第一次跟王丽丽吵架。

陈雨音大哭大喊，「坏男人！妈妈说了，你才不是我们的爸爸，你还打我，你去死！」

八岁的陈雨音不知道这话代表着什么。

她只是有样学样，偷学会了王丽丽骂爸爸的话。

可是爸爸伤透了心。

王丽丽不工作，没钱用了就会偷用银行卡里的。

爸爸阻止，她美其名曰，那是夫妻的共同财产，不给她用是犯法的。

爸爸太怯弱了，他任由王丽丽欺负。

直到我和陈雨音上了大学，发现爸爸给我们存的大学学费全不见了以后，爸爸才下定决心和王丽丽离婚。

离婚前一天王丽丽卷走了爸爸所有的积蓄。

挑在爸爸上工的时候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然后爸爸就出事了。

那时候我大二，在Z大读书。

我贷了助学贷款，一天打两份工，周末去做家教，晚上还在KFC兼职。

我像掉在钱眼里，到处钻营，为了省一点钱斤斤计较，人缘很一般。

突然有一天，我在表白墙刷到了我的妹妹。

有人爆出她脚踏三条船，到处捞钱。

脚踏三条船我没看见，我就知道了她有钱。

我去找她要钱，我说爸爸在住院，要花的钱很多。

「陈雨音，爸爸好歹养了你一场。」

「他愿意做冤大头，你管他干什么！」

「陈雨音！」

她不耐烦地转过头，朝我呸了一口。

这是王丽丽的习惯。

「你是不是犯见，还真把他当爸了？我们俩的爸都不是同一个！谁知道是哪个男人留下的种……」

我冲上前扇了她一巴掌。

她反应过来后，抓住我的长头发，我们厮打起来。

后来我俩一起受了处分，她的保研资格被取消了。

那年我们大四，她给了我十万块钱，让我替她考研。

至于导师问题，她自己会解决。

5

护工给我打电话，有个中年女人冲到我爸的病房里，看起来不是好人。

我马不停蹄地赶过去，在门外听见了那个女人的叱骂声。

「你说！陈六六哪来这么多的钱给你治病，她小姑娘家，肯定是去卖……」

爸爸愤怒地吼，「你出去！」

伴随着玻璃果盘碎裂的声音。

我一把推开门，看见面红耳赤的爸爸和……

和得意洋洋的母亲。

王丽丽坐在沙发上，把名牌包包放在一边，跷起二郎腿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