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死活的猥琐男被一脚踹到胸口,倒地后,疼到再也起不来,哀声叫唤着疼。
为防止猥琐男狡黠多端再有动作,傅景远安抚着沈卿先出去。
半掩的门后,傅景远揪住了猥琐男的衣领,直接给他一个拳头,又重又凶狠地,一下接着一下落拳。
傅景远拳头上沾满了鲜红的血,那猥琐男依旧不肯道歉,见人晕死过去,才收了手。
眼前血腥的场景,沈卿心惊胆颤,胃里翻腾起恶心感,抬手捂住了嘴,冲进了卫生间里。
傅景远报了警,扫见沈卿的反应,一面简明扼要说清情况,便挂了,进卫生间看她。
傅景远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大手落在她单薄的背上,轻轻拍抚着。
“没事了,有我在,沈卿,只要你想,随时可以考虑搬回禧颐园住。”
沈卿没回答,被吓得脸上血色全无,蹲在地上,眼里是脑后疼得流出来的泪。
现在她的状态不太好,沙哑着嗓子,轻声虚弱地说道:“先把他丢出去,傅总,你也出去……我要洗个澡…咳咳!”
她话都还没能说完,又猛地咳嗽了起来。
傅景远把人给带出去了。
沈卿艰难地站起身,刚把浴室门关上,又不受控制地跌着倒在地上,疼得浑身都在抽搐。
五脏六腑,浑身每根神经都在疼的感觉。
疼痛一直持续着,不间断的。
她蜷缩着身体,疼到不行要哭出声的时候,爬也伸手去按下冲水马桶。
伴着那水声,她咬牙强忍着,小声再小声地低泣。
一tຊ再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大声哭,不能让傅景远察觉出她的异样来。
不知道多久,她依稀听到门外好像警察来了,傅景远把事情经过说了,然后……嗡!
尖锐地声音贯过耳道。
一阵耳鸣。
她短暂地听不到了。
医生说,这是并发症,再严重,会头疼欲裂,尤其太阳穴突突的疼,会让人发了疯似地要往墙上撞。
她该怎么办……
等死吗?
她真的办不到。
为了不对止疼药有依赖性,她一直都没有吃,全靠硬扛着挺过去。
只要忍过病发这些时间,就不会疼了。
再次清醒的时候,她第一时间看向了门把手,还好,反锁上了。
满是水声雾化的镜面,人影模糊不清。
满身狼狈。
她衣服从领口被暴力扯开了,有好几枚扣子掉下,撕碎的布料也显现出她受过怎么样的遭遇。
洗澡换了身衣服,沈卿收拾着行李。
傅景远帮她提下行李箱,放到了他的车上。
“沈卿,回禧颐园住吧。”
沈卿沉默了几秒,先是探了探他的额头。
自言自语着,也没发烧啊。
转而又对他说道:“不了,你听医生的,赶紧回医院去住院观察,身体要紧,没什么比健康重要。”
傅景远顿时气笑了,揉了揉她的发顶。
最后遵从她的决定,送她到了工作室,她说,那有茗茗在住,让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