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有女生把他当做幻想对象写小说,内容生动逼真,害他花了不少口舌跟校长解释,之后就格外注意避嫌。
除了长得好,老公最大的优点就是体贴。
只要没有别的工作,他下班就回家,忙忙碌碌准备饭菜,打扫清洁......
也是靠这点动摇了我原本不婚的念头。
但不管我怎么想,都觉得林云起的话不太可能——
且不说外人都对老公的人品赞许有加,仅仅从客观分析,他完全没时间做到多个家庭同时管理。
再者,她本人也很奇怪。
抛开谈话内容,林云起声称是老公外面的情人,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炫耀,或是为了真爱求上位的意愿。
提到老公的名字,眸中还有一闪而过的厌恶。
反倒是对我的怜悯,显得更加真心实意。
可是我与她素不相识,她大费周章,总不见得只是为了帮我。
那她用这种方式引起我的兴趣——
目的是什么?
带着疑惑,第二天,我如约而至。
“我查过了,我老公是初婚。请把话说清楚,否则就算离婚也是我和他的事,与你无关,我会立刻拉黑你。”
林云起毫不在意地点头,“我现在就带你去验证。”
在一个偏僻破败的红砖平房前,她止住脚步,告诫我等会不要出声,敲响了门。
见到来人的样子,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面前的女人瘦小佝偻,脸上到脖颈遍布恐怖的褐色疤痕,五官几乎融成一团。
要不是脑后依稀的白发,整颗头就像一个被踩烂了的肉包子。
女人摸索着开门,声音粗哑地问了一声:“谁啊?”
“是我,民生律所的小林。”林云起笑道,“梅姐,我有事路过,顺便看看你。”
梅姐动了动脸上条条肉疤,似乎在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连声招呼人进门。
我跟在林云起身后没说话,被她解释为正好同行的朋友。
梅姐热情倒水。
全然不知她端出来的杯子,底部沉着不少黑色发霉的絮状物。
林云起关切地问起梅姐申请低保的事,说仅仅靠她养鸡赚的钱,连吃饭的钱都勉强,更别提买药。
梅姐连连摇头,果断拒绝。
“不需要,我家里有男人。等常歌回来,日子就好过了。万一他知道我申请了低保,肯定要不高兴。”
“你想想,他女人过不下去了,找国家讨钱,这不相当于背后戳他脊梁骨骂他没用吗?”
俩人寒暄时,我一言不发,死死盯着墙上玻璃框里的婚纱照。
照片上,男人面孔青涩,女人初显风韵。
在简陋的红布背景前,俩人局促地抵着头,相互依靠着轻笑,说不出的甜蜜。
而回到现实——
曾经笑靥如花的女人失去了过去的美貌,变得面目可怖。
男人却褪去青涩,愈加成熟儒雅,尤其是那温柔的笑容,一如往昔。
只不过,婚纱照旁边的人......换成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