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她这些年为了许彦洲,都狠的没边了呢!
许彦洲见公关经理那畏畏缩缩的样子。
他如子夜般深邃无底的眸,微微眯起,挺冷,挺无情的说道:“舒澜,一个女人做到你这份儿上,也就没有男人肯爱你了。”
舒澜无所谓的耸耸肩,没看他,而是看向贴在他身上的白晓月,笑道:“白小姐,听见了?我可是前车之鉴,你别学我,学了,就没人爱了。”
“舒澜!”
许彦洲系钻石袖扣的手狠狠一顿。
手背青筋暴凸。
舒澜知道他这是真动气了。
她懒得引战,只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跟上,我的车不等人,不然你就自己打车回去。”
话音未落,人已经进了电梯。
白晓月惊愕,“许律师,舒律师这是怎么了?她不会真的误会,想离婚吧?”
“离婚?”许彦洲摁了摁紧蹙的眉心,舌尖略略顶了顶上牙膛,满眼的可笑和不以为然,“她,欲擒故纵罢了!”
灯影从一侧斜照下来,笼出一层若隐若现的阴影,将本就硬朗流畅的脸部轮廓勾勒的更加立体醒目。
白晓月看得心脏小鹿乱跳。
许彦洲轻轻揉了揉她软绵绵的头发,收起对舒澜的漠然和冰冷,声音也变的磁性温和,“晓月,回家好好歇两天,我们的事,我不强求,以后再说。”
“许律师,我不想做小三的。”
白晓月眼泪汪汪。
许彦洲只淡淡看了她两秒,没再说什么,快步朝舒澜离开的方向走去。
十分钟后。
车上。
许彦洲喝过酒。
舒澜开车。
Carplay播放着午夜电台。
背景音是一首老歌。
“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离开......”
“真想离婚?”
外面开始下雨,稠密的雨珠打在车窗上,划出一片片雨帘,模糊了外面的灯红酒绿。
副驾驶座上的许彦洲莫名有些心烦意乱。
他伸手关了carplay。
车内逼亾的空间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舒澜看一眼外后视镜,打转方向盘,拐弯。
她说,“嗯,离婚协议我已经拟好了,你明天就把东西收拾收拾,搬出去吧。”
那房子是许奶奶陪嫁给她的,也是她妈妈失踪前留下的唯一资产。
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这房子,她不能跟许彦洲分。
许彦洲落下车窗,任由冰冷的雨点夹杂着潮湿的空气涌进来。
他从烟盒里磕出一根烟,可火星明明灭灭,他却好半晌没抽一口
须臾。
男人独有的沉郁嗓音响起,“是因为晓月?”
车子停下。
雨越下越大。
舒澜有直觉,京市的这个秋天,一定会特别的冷。
她解开安全带,转身,与许彦洲投过来的深邃视线四目相对,莞尔一笑,“彦洲,我十三岁认识你,如今我二十三了,这十年,我很了解你的个性,你能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这证明你用了真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