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呀，我只认识王八蛋，我也想知道你们认识嘛？”他一脸无辜，手指着刘德忠手中的纸，同时向刘德忠身后的人问道。

“认识，当然认识！”那些人被一个小娃娃这么一问，若说不认识未免丢了脸，就算是不认识的都纷纷符合说认识。

“对呀，这么简单的字，王八蛋才不认识呢！”张清河露出孩童的笑容，点头应和，旋即再问刘德忠道：“你认识吧？”

“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刘德忠忙答道，似又觉得说的没有底气，再道：“王八蛋才不认识。”

“额，看来你真认识！”张清河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似觉得被认出来失了气势，他颓然的往后走，忽然他又高声叫道：“不对，你字都拿反了。”

刘德忠一怔，见张清河目光扫来，慌忙将手中的王八蛋倒了过来，道：“这不是正的。”

张清河‘哈哈’笑道：“看来你真的认识字啊，居然知道拿反了。”

“爹，你拿反啦！”刘毅在刘德忠身后细声道。

“我不是转回来了嘛？”刘德忠瞪了刘毅一眼，刘毅哪里还敢继续说。

“你现在拿反了，刚才是正的！”刘德忠身后的人纠正道。

刘德忠脸色一时间再次红了起来，知道自己被眼前这小娃娃耍了，想到刚才自己说的王八蛋才不认识心中又怒又羞，一时间恼羞成怒，将手中的白纸‘滋啦’一下，撕成两半扔在地上，大声道：“你管老子认不认识字，今天一定要将我们的学费还给我们，否则你别想再上课了，这些桌子椅子我全都要砸烂了。”

刘德忠丢了面子，顿时想要耍横，往那桌子一手推了过去，想要将桌子推倒，可这桌子被他一推之下，竟是纹丝未动。

“怎么？你还要耍横？就不怕王法嘛？”

桌子自然不会抵抗刘德忠，只是桌子的腿被张清河小手握住，就跟定在了地面一样，任他刘德忠如何用力也不会倒。

“哼，哪有这么多王法，就你们这些连将魂都无法觉醒的贱命，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王法。”刘德忠看着木桌后的张清河，脸上一片怒色，大声道。

“无法觉醒的贱命！！”

张清河嘴中喃喃念叨，他的眼睛徒然睁到最大，稚嫩的脸上忽然显出一抹厉色，这抹厉色在一张笑脸上显得额外诡异，纵然是刘德忠这样的蛮汉看到，也不觉心中一怔，这还是他第一次从一个孩子身上看到那种如狼一般的凶狠，这让他非常不舒服。

“砰！”

张齐阳忽然站起，一拍桌子，断喝一声：“够了，清河，你给我回书房去。”

“可…”

张清河还要争辩，只是见张齐阳看过来，他清瘦的脸庞上已显出怒意，便不再多言，低着头，往书房而去。

“学费我会一文不少的退还给你们，你们明天早上来我这里取就是了。”屋内传来张齐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