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瑶眼神震颤:“萧明觉,如今是元宁几年?”
身前的人影骤然撤离。
他不知这位高贵的公主又在动什么歪主意,只沉声答:“元宁十年,公主一场梦连这都忘了?”
冷冽声音入耳。
她恍然明白过来,自己竟是重生到了三年前,回到了跟他刚成婚那年!
目光落在地上那床地铺时,她神色一怔。
而她贵为公主,爱文人却嫁了武将,
因此谁也不待见谁,看他怎么都不顺眼,从未给过他好脸色,
就算偶尔来兴致行宠幸他,可他若是弄疼了她,完事后她也让他滚下去睡。
因此在两人的三年婚事中,大多数时候都是她睡床,他打地铺过活。
她想到这些,心间不觉泛苦。
前世,是她一家欠他的。
重活一世,她想对他好一些,再好一些。
别人不知,可她知他是这世上最英武之人,是宋国英雄,是她无人能敌的夫君。
“你上来睡吧。”她轻声呼道。
他正要躺回地铺中,听见这话,神色一僵。
他转眼看去,她半倚在床头眼尾发红,轻纱半落,露出白皙香肩。
那眉眼问竟似乎含了丝异样情意。
看得他小腹一紧,心里窜起难以遏制的火气来。
他眸底深意翻涌,声音喑哑:“是。”
本就不是第一次了。
她贵为公主,想要时便大发慈悲让他伺候她,不想要吋,他只能硬憋。
着火气度过漫漫长夜。
只是像今日这样两人白天才吵过一架,晚上她还有兴致,倒还是头一遭。
她当他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伴侣不成?
他冷着脸上去。
当即俯粗糙结茧的手掌轻车熟路探入她的衣裙。
那掌心烫得她身子一颤。
粗重的呼吸喷酒在耳侧脖颈。
她她愕然半晌才骤然反应过来,他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薄脸霎时羞得通红。
她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却神色不耐反手庄住了她作乱的手。
他撑在她上方,眉眼冷淡:“公主让臣上来,除了这事还能做甚?公主莫不是想要与臣像寻常夫妻同床共枕不成?”
“有何不可?”她问。
他讽笑:“可白日,公主才当着全府的面说要休了我,另嫁金科状元!”
她一时僵住。
前世,她确实经常用这话刺他,一时之间竟无言反驳。
而他己俯身咬上了她的耳垂。
她身子骤然一软。
前一刻还出言冷漠的男人,此刻咬着她的耳垂,低声问道:“公主今日是想重些还是轻些?”
但不等她回答,男人身上的热气迅速将她包裹。
一夜过去。
这场激烈云雨方得停歇,屋外的狂风骤雨也已不再。
结束后,他起身熟稳的从床头的匣箱里取出一粒丹丸,一同递了过来。
“公主请用。”
他的声音仍然带着些许嘶哑。
她视线聚焦在那粒褐色丹丸上--那是自己特意让太医调制的避孕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