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离开树洞,但是那咚咚的大象奔跑声还没有远去。
他后背阴冷冷的,感觉背后站着一个人、一些冷血动物,正在一点点的吞噬着他的精神。
等到大象奔跑声远去,云男几乎跳脚麻手的蹿出树洞。
“咦……”他使劲地抖着身体,仿佛要抖掉刚才的惊慌。
嘶……令人毛骨悚然的蛇的嘶鸣声。
云男吓得跳起双脚,落地,发现蛇的嘶鸣声来自-杀人犯的方位。
一条手臂粗的蛇张开血盆大嘴,与杀人犯对峙着。
嘭……杀人犯放开拉忙的弓箭。
噗嗤……蛇中箭。
蛇从树上掉落,咚的砸地。
云男又禁不住打起冷颤。一来是杀人犯刚才没有射中自己;二来是蛇血成一条线洒过天际。
他唯一庆幸的是杀人犯背后的箭壶中没有了弓箭。
杀人犯用尽了弓箭,逮住他已经不成大问题。
云男顾不得前方是否有野兽,奔着杀人犯而去。
“别动。”云男的枪口顶住刚落地的杀人犯的后脑勺,“双手抱头。”
杀人犯刚刚被蛇咬了一嘴,头有点晕。
他从树上下来,就猜测到自己逃不脱警察的抓捕。
他顶着越来越晕的脑袋,嘴上不服气的说:“我……我……不是被蛇咬了……咬了一……一下……”
话没有说完,他大口大口的喘气蹲了下去。
嘶嘶……那条被射中的蛇,做着最后的狰狞。
云男望了望嗞嗞喷血的蛇,麻利地铐住蹲在地上变得虚弱的杀人犯。
云男不敢逗留此地,抓着铐住的杀人犯,跑开。
“我……你替我……解毒,毒……”杀人犯双腿拖着地走。
云男不敢停下,双手抓住手铐,拖着杀人犯急走了五百多米,才停下。
“你想活命的话,告诉我,什么植物可以解毒。”
云男明白有毒的地方,有解毒的途径。
只是他不清楚具体什么植物可以解蛇毒。
杀人犯挣扎着睁开眼睛,吃力的抬起手,“那-棵-树,树-浆-树……”
云男从他身上摸出一把二十多厘米长的刀子,割开树皮,取树浆。
将树浆敷上杀人犯右手被蛇咬的伤口。
做完这些,天全黑了。
云男挑选一块石头,让杀人犯平躺着。
杀人犯身体发抖,讲着胡话,什么我不想死,我要救母亲,上家太狠心,怎么死了人呢?我不想逃亡……
天黑了,森林中的气温下降。
云男取出手机,依旧没有信号,支援队伍依旧没有出现。
身边是一位中了蛇毒的杀人犯,还有不间断的野兽吼叫、奔跑声。
云男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他后悔没有等同伙,自己一个奋力的追赶杀人犯。
云男和另外一位新警外出公干,接到电话,得知一个杀人犯逃窜,让他们立即回公安局集-合,追捕杀人犯。
下午一点多钟,回城途中,他们停车撒尿。
一位着警式作训服的人骑着摩托车,见到路边停靠的警车,丢弃摩托车,蹿入路边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