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温行不是一般的残暴,谁会因为这么一丁点小事就拿剑往人脸上招呼啊,这踏马是变态吧!
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她不会一天都没能坚持下去就嗝屁了吧?!
白初苟在边上看着秦飞的惨状,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当场把她的皮给剥了。
秦飞单膝跪地,脸上有刚刚被长剑划出来的伤口,鲜血往外涌出,顺着脸颊滴落在肩头,渗入衣裳。
这伤口一看就不浅啊。
可秦飞就跟没有感觉一般,反而还朝某个王爷行礼:“谢王爷不杀之恩。”
说完,连忙从怀里拿出帕子,递给自家主子。
接过帕子,温行擦掉剑尖上的血渍,然后不知是故意还是凑巧,那染了血渍的帕子丢到了白初的身边。
“你可也有异议?”
不明白人为何会这般询问,但想活命的白初,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有没有,王爷能屈尊开口已是恩典,我怎么敢有意见。”你说是啥就是啥,你高兴就好。
温行垂眸看着地上跪着的女子,深邃的眸子不知道里头藏着啥,他把长剑一收,薄唇上下轻碰:“还算识趣。”
人转身走了,原地只剩下了三人。
“香椿。”
有可能是跪的太久,更有可能是吓的,反正白初浑身没劲,伸手让香椿扶她起来。
“我们走。”
香椿:“是,小姐。”
颤颤巍巍的刚走没几步,一个黑影快速窜到前面,拦住二人。
“抱歉白小姐,属下不能让你走。”
“??”为啥?
没等白初问出疑惑,秦飞已经先一步解答了:“王爷刚刚已经下令,从今日起白小姐你便是伺候他在寺中的起居丫鬟。”
“大胆,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谁?”香椿上前,把白初护在身后,因为生气,她肉眼可见的浑身在颤抖。
老爷离世,府上克扣小姐衣食住行就不说了,现在竟然……竟然还要小姐一个堂堂嫡女,贬低身份去做一个伺候人的丫鬟,真的是欺人太甚。
香椿:“你们,你们怎么能如此折辱于人。”
秦飞脸上浮上一丝为难,他当然知道白初是谁,只是他家王爷已经发话了,他万是不能违背的。
“还请白小姐不要为难属下,跟属下走吧。”
“小姐,你不能去。”香椿紧攥着人,不让走。
白初:“……”我也不想去啊,可是不去,她小命能保住吗?
再者她若是去了,以温行那喜怒无常的性格……,白初丝毫没有信心的想,她能平安度过几日?
带着凉意的晚风突然袭来,一直紧绷神经的白初,受到这阵晚风的洗礼,忍不住的捂唇猛咳了起来。
“小姐,小姐你可是旧疾复发了。”香椿伸手从怀中拿出药瓶,倒出一粒药丸放入白初嘴中。
在药入咽喉带来的清凉感,白初止住了咳嗽:“秦护卫,实不相瞒我来尼姑庵就是为了养病的,这伺候王爷的活,我恐怕有心也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