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大小姐所言甚是,那便嫡女为妻,庶女为媵。”
随即,又转头很是客气的与水峰说:“镇北大将军,过两日家父便会来府上提亲。”
水峰送走了宁远侯世子,水倾心中不快,便去了宋昔屋里哭诉。水柔则是与水湮坐在一起,神色悠然。
“宁远侯府的门楣,莫不是入不了姐姐的眼,才要让我与二姐姐去嫁。”
水湮大仇未报,并不想着嫁人之事,这宁远侯世子水湮是知道的,一个色令智昏之人,不过是生在了好人家罢了。
“谁知道这是不是姨娘在背后做的什么好事,若是个好人家,我能嫁得,怎么你们就嫁不得?”
左右这屋里也没有别人,水湮说话直来直去,却令水柔怀疑。
“姐姐往日可不是这样,为何突然之间便转了性子?莫不是姐姐中了什么邪气?”
水柔看似关心的话,却透着一股子轻蔑。
水湮在这水府里没有一个盟友,只能处处小心宋昔的设计:“打小没有母亲护着,总是要自己护着自己的。”
水柔隐隐听见水峰回正堂的脚步声,水湮不用多想也知道,方才让他那般尴尬,眼下宁远侯世子离了水府,水峰这会儿心里定是怒不可竭。
水柔才不想见水峰教训水湮的样子,平白招水湮的记恨,便先走了一步。
果不其然,水柔才离开没多久,水峰便走进了正堂,见了水湮便高声训斥:“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给你说的亲事,你偏偏要说给你两个妹妹,这是为何?即便是你不满意,也不能如此害了你妹妹。”
水湮何尝不是事到临头才知道说的是自己的婚事,水倾与水柔有水峰护着,可她只有自己。
“我能嫁的人,为何两位妹妹不能嫁?父亲分明知道那宁远侯世子是个好色寡情之人,还要将女儿推进火坑,也是为了女儿好吗?”
水峰听宋昔说此事时本也是不愿的,只是看在侯府门楣,还是想要促成此事。
“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你这一搅合,都乱了。”
水湮满心的愤恨不知如何发泄,此生她的命运,绝不容旁人左右。
“乱?父亲的私心,不过是用女儿来换你与各家的关系,利益所趋罢了,何时在乎过女儿过的好不好。真不知姨娘说了什么,才会让生父比继父还不如。”
这话不太好听,也激怒了水峰,他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水湮脸上。
“啪——”
顿时,水湮脸上吃痛,愤愤的看着水峰。
水湮只感觉耳边嗡嗡作响,缓了缓神才站了起来:“父亲如此逼我,我也只能想法子化解,姨娘的枕边风厉害,我也不是任人摆布的。”
回了自己屋里,水湮脸上也越发红肿,凝玉这才发现水湮脸上的异样,也不敢多问,赶紧给水湮上药,与她说了白管家那边的事情。
“小姐,白管家着人给小姐送了信来,就在桌上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