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看着她，标志性的微笑都迟疑了一下，真的是有好久好久没见面了，明明两人是夫妻，可此刻为何会如此陌生。

白千莫说完，自顾自的走过了秦野身边，没有一丝停留也没有多说哪怕一个字。

她坐在了刘秘书的身旁，静静的等着。

站在原地的秦野，还是妥协了，转过头回到了原位。

“今天就把协议签了吧，我抽空来的，长话短说。”

“车子房子我都可以给你，钱这方面，你随便开口，或者还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

秦野依旧是保持着笑容，尽管他的心此刻在滴血。

看着白千莫说这话时完全无所谓的表情，就已经能说明一切了。

“我失去的，你赔不起，你开的条件，我也完全没放在眼里。”

想了很久，秦野才说出了这句话来。

车子，房子，还有钱，他真的在乎么？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他只想要个说法。

可看到白千莫好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听她说那好似一桩生意一般的感情，秦野最终还是放弃了。

因为这是对他这么多年来，所付出一切的侮辱，是对他人格的践踏，更是让他显得那么痴傻，显得那么一文不值。

“你想要什么，你尽管开口，多少钱我都付得起。”

可此刻，对面的白千莫依旧坚持着自己的说法，依旧保持着据理力争的表情。

秦野没急着回答，微笑着喝了口咖啡。

“你觉得，我这些年对你的感情，对你家的付出，对你的爱，值多少钱？”

这话出口，把白千莫说懵了，她傻傻的看了秦野一眼，没有继续。

而一旁的刘秘书却无法再忍耐，直接站起身来朝着秦野破口大骂：

“秦野，我劝你别太过分，白总百忙之中抽空过来，你知道她跑这一趟可能会造成多大的损失么！”

“白总可是锡城有名的企业家，接触的都是上流人物，今天能和你坐在一起聊上这么几句算你走运了！平时那些大企业的老板都得排队等着！”

秦野却笑了：

“损失？可能在你们这些冷血动物的眼里，钱和权永远在第一位，对我来说，无论再高的地位也好，再多的钱也罢，也买不来我妻子对我的爱！还有，难道我见我的妻子还要排队么！”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白千莫还是开口打断了两人的话。

她眼神冰冷的看向秦野，随后有些愠怒的说道：

“行了，别吵了。秦野，就算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对我的付出。”

“可现在我们两个已经没有感情了，根本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继续纠缠，你只会拖我后腿，耽误我的前程。把离婚协议签了，我满足你的条件，以后互不干扰才是最好的结局。”

沉默了，秦野彻底沉默。

他从白千莫冷漠的眼神之中能看出，自己可能早就被她淡忘，成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