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们两个这样的性格。难怪走到分手。
我想让他给我明确的态度,可他也在等我明确的态度。
实际上,我们都是没有安全感的人。
性格不适合,连谈情说爱的话,都抛来抛去。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走马灯一样想起从前。
我们为什么分手来着?
是因为我考上了国外一个极好的学校,但那时颜正在接手他父亲的公司,根本走不开。
那时我激动的给他分享我的喜悦,但时颜只是嗯一声,又开始继续忙他的工作。
后来我准备手续出国,他在忙着公司上市。
以至于我收拾行李都到了机场了,他还在开会。
后来等我到了国外,飞机刚降落,看到五十几个来自时颜的未接电话。
我刚接通,听到时颜并不愉快的语气。
“宋熹!你怎么一声不吭就到国外了?”
我没有说话,忍着眼泪给他提了分手。
我跟他说,“时颜,我今天的飞机,我提前一周跟你说过了,每天都说。”
“是你太忙了。”
“忙得连我出国都忘记了。”
“是不是忙得太久了,忙到连喜欢我都忘了。”
我想着,眼泪又从眼睛里掉下来。
但等到的回复却是时颜一句,“那你呢?你一心出国时也只是通知我罢了。”
“什么都是我忙我忙,其实你自己又能比我闲到哪里去呢?”
“我忙得忘了,你何尝又不是忙,忙的出国都不跟我商量,忙的马不停蹄的走掉,忙的到了国外都不跟我报个平安。”
我闭了闭眼睛,心里开始泛酸。再睁眼,我仍旧是自己一个人待在我的房间里。
外面是漆黑的安宁的夜,房间里静得只有我的呼吸。
原来过了这么久,还是觉得委屈。
我喃喃道,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屋子里没有亮灯,但窗帘拉开那一瞬间,我看见楼下停着那辆熟悉的卡宴,还有倚在那卡宴旁熟悉的人。
他指尖的烟燃着微弱的橘黄色,在黑夜里明明灭灭。
他似乎很意外我拉开帘子。
手机适时响起,我才看见还有一条来自时颜的未读信息。
我接通电话,时颜的声音是带着烟味的磁性,好像隔着屏幕,我都能闻到那个烟草味。
他说,“可是宋熹,我想见你了。”
短短几个字,跟未读的信息一样。
我没有说话,低头可以看见他。
他抬眸看我,掐灭了手上还有一半的烟,有烟气散在空气中四散开。
他就这样拿着手机,靠在车窗边。
他又轻声呢喃我的名字,“宋熹。”
我应了声在。
他看着我良久,最后只是跟我说,“晚安。”
我心里乱糟糟的,像是原本平静的湖面被丢进一块巨石,溅起不安分的水花。
我回了一句晚安,将窗帘拉上。
屋内仍旧没有熄灯。
我挂了电话,等了好久,才听见发动机启动的声音。